猪婆龙一句字也不敢多说,向一旁挪了挪身材缩成一团。
“啊,是是,小人当即开船!”这时那已经惊呆的船老迈才如梦初醒,带着非常畏敬的神情向李公甫施了一礼,然后带着几个伴计去使船。
这些年来他也很下了一番工夫来种植徐彪、徐豹和徐夜儿三人。他们兄妹三个本是人类与夜叉混血所生,固然生具人类边幅,却又具有夜叉一族的部分天赋,再得李公甫将本身得自“天狱”的部分功法倾慕传授,已经前后踏入练气之境。再说水中对于夜叉一族来讲也算是主场,两兄弟合力对于一只修为有限的猪婆龙,怎都没有会输的事理。
因为李公甫的存在,许仙再没有经济方面的压力,固然他仍旧对医学颇感兴趣,但对他寄予厚望的许娇容绝无能够叫他放弃光宗耀祖的科举之路而改去学医。以是他毕竟只能将医学当作一桩兴趣,而要将首要精力集合在读书进学之上。
李公甫先收了加持在船身上的“镇地咒”,然后扬声道:“船上占不下这只大师伙,弄醒它让它变回人形再上来!”
只要宁采臣带着一脸敬佩的神情道:“本来李兄与两位小兄弟都是高人,小弟倒是有眼不识泰山。”
随即徐家兄弟也从水下钻了出来,一边一个扯住猪婆龙的两条前腿,拖着它往船上游来。
很久以后,翻滚扭转的湖水垂垂安静下来,忽地有一朵水花涌起,一只首尾足有五丈是非的猪婆龙肚皮朝天浮了上来。
李公甫见他鼻青脸肿,形象既是惨痛又是好笑,发笑道:“你切诚恳呆在一旁,等登陆以后我自有话问你。”
那昏倒中的猪婆龙猛地收回一声惨痛呼啸,首尾同时向中间曲折伸直成一个圆球。
不知不觉间,现在的李公甫已经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天下糊口了七年不足。
李公甫见状微微点头,将右手的大拇指翘了起来,指尖微微闪现着一点土黄色光芒,看似随便地按在身边的船舷上。
李公甫当即结算了船钱,先请了宁采臣同业,徐家兄弟则跟在身后,那只猪婆龙固然未获得号召,却涓滴没有生出逃脱的动机,老诚恳实地跟在前面。
两人说这话,渡船持续行驶,未几时终究到达鄱阳津的西岸。
看到那只狰狞非常的庞然大物向这边挪动,船上的人们又收回连声的惊叫。
现在他悄悄按下的一指中,却包含了“大五行罗天手”中土行术法“镇地咒”的妙用。指尖与船舷只悄悄一触,那点黄光便无声无息地融入船身当中,然后这艘渡船就似变成一座耸峙水上的巍巍山峦,任凭四周涡旋浪卷,仍自岿然不动。
李公甫对宁采臣道:“先前不知宁兄是白鹿书院高弟,李某刚好也要往白鹿书院一行。如宁兄不弃,我们在路上结个伴如何?”
世人走出一段间隔,前面的路边现出一座供行人歇脚的粗陋木亭。李公甫对宁采臣道:“宁兄,我们到那亭中暂歇半晌,李某有些事要问一问那孽畜。”
【注】猪婆龙为扬子鳄别称。
他们走到木亭中,李公甫与宁采臣相对落座,徐家兄弟侍立在李公甫的身后,那猪婆龙则自发地跪倒在李公甫的身前。
李公甫摆手道:“我这两个侄儿不过是习过几天庄稼把式,又都有些水性,这才幸运礼服这孽畜,又算得甚么高人了?”
这七年以后,李公甫修炼的是“刑天诀”这等神妙功法,再加上操纵事情之便,用斩杀或俘获的很多妖魔邪祟从“天狱”处换到很多好东西,他修为进境之速实在不成思议,现在不管是真气、阴神还是肉身都早达到靠近冲破的临界点。若非他存了厚积薄发的设法而决计压抑,只怕已经踏入了金丹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