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现在的李公甫已经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天下糊口了七年不足。
随即徐家兄弟也从水下钻了出来,一边一个扯住猪婆龙的两条前腿,拖着它往船上游来。
宁采臣喜道:“小弟求之不得!”
这七年以后,李公甫修炼的是“刑天诀”这等神妙功法,再加上操纵事情之便,用斩杀或俘获的很多妖魔邪祟从“天狱”处换到很多好东西,他修为进境之速实在不成思议,现在不管是真气、阴神还是肉身都早达到靠近冲破的临界点。若非他存了厚积薄发的设法而决计压抑,只怕已经踏入了金丹之境。
李公甫见状微微点头,将右手的大拇指翘了起来,指尖微微闪现着一点土黄色光芒,看似随便地按在身边的船舷上。
猪婆龙浑身猛地颤抖了一下,摇身变成先前怪人形象,在徐家兄弟地一左一右的挟持下,吃力地爬到船上,拜伏在李公甫面前,口称:“小畜见过上仙!”
等徐家兄弟上船以后,李公甫向那船老迈笑道:“船家,你还是从速开船罢!”
要说许仙的资质确也超卓,寒窗十年,不管是经学文章还是诗词歌赋乃至琴棋书画俱都出类拔萃,现在已是南边极负盛名的几位才子之一。厥后他又接连在童生试与乡试中力拔头筹,并得号为天下儒宗的白鹿书院掌院陆长陵喜爱,收归门下亲身传授学业。
猪婆龙一句字也不敢多说,向一旁挪了挪身材缩成一团。
很久以后,翻滚扭转的湖水垂垂安静下来,忽地有一朵水花涌起,一只首尾足有五丈是非的猪婆龙肚皮朝天浮了上来。
两人一怪入水以后,本来安静的湖面如同刹时沸腾普通狠恶翻滚起来,忽而有庞大的浪头一个接一个掀起,忽而又生出一个个周遭数十丈的庞大旋涡。世人乘坐的这艘渡船也跟着湖水狠恶扭捏扭转,满船的客人都收回惶恐之际的尖叫。
那昏倒中的猪婆龙猛地收回一声惨痛呼啸,首尾同时向中间曲折伸直成一个圆球。
李公甫当即结算了船钱,先请了宁采臣同业,徐家兄弟则跟在身后,那只猪婆龙固然未获得号召,却涓滴没有生出逃脱的动机,老诚恳实地跟在前面。
现在他悄悄按下的一指中,却包含了“大五行罗天手”中土行术法“镇地咒”的妙用。指尖与船舷只悄悄一触,那点黄光便无声无息地融入船身当中,然后这艘渡船就似变成一座耸峙水上的巍巍山峦,任凭四周涡旋浪卷,仍自岿然不动。
只要宁采臣带着一脸敬佩的神情道:“本来李兄与两位小兄弟都是高人,小弟倒是有眼不识泰山。”
李公甫摆手道:“我这两个侄儿不过是习过几天庄稼把式,又都有些水性,这才幸运礼服这孽畜,又算得甚么高人了?”
其他的船客亦是又敬又畏地偷偷望着李公甫三人,却没有一小我敢上前来与他们搭话。
“啊,是是,小人当即开船!”这时那已经惊呆的船老迈才如梦初醒,带着非常畏敬的神情向李公甫施了一礼,然后带着几个伴计去使船。
李公甫瞥了它一眼道:“你在船上欲伤这位宁兄的那一掷,用的似是佛门的大力金刚法门,并且我看你气味是正而不邪,修行的也当是佛门正宗心法。你究竟是何来源,为何会有佛门功法在身?”
李公甫见他鼻青脸肿,形象既是惨痛又是好笑,发笑道:“你切诚恳呆在一旁,等登陆以后我自有话问你。”
七年的时候,有些事情仍然遵循本来的轨迹产生和生长,比如李公甫与许娇容仍毫无不测埠成了伉俪。但更多的事情却因李公甫这只“胡蝶”悄悄扇动的翅膀而产生了窜改,最有代表性的莫过于许神仙生线路的严峻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