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一丝道韵在身,李公甫并不会立即修为大进,但在今后的修行中会事半功倍,特别是度过缔结金丹、蕴养元神这两大关隘的胜利率也会以倍数晋升。
现在许仙刚满十八岁,身上穿一件朴实青衫,面若皎月春花,剑眉星目,挺鼻朱唇。他固然未入修行之门,却跟着李公甫学了些拳脚工夫,站立时身躯风俗地保持笔挺如枪的姿势,显得甚是矗立。一眼望去,仿佛一名英姿勃发的乱世佳公子。
陆长陵伸手提起火炉上的小铜壶,在案上已经放好茶叶的两个茶杯中别离注入沸水,顷刻便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暗香跟着袅袅水汽升腾起来。
“也难怪那位白娘子对这小子断念塌地,若说没有颜值的身分在内,我倒是不能信赖的。”
李公甫恭敬隧道:“父老命,不敢违;父老赐,不敢辞。长辈失礼。”
万法归宗,天下统统修行法门,到最高深都必要去捕获六合间缥缈无形的“道”。而陆长陵便是仰仗这一杯清茶,将“道”的一丝最核心最纯粹的韵律烙印在李公甫的身材中。
以李公甫现在的修为,能够清楚地察知这老者已至垂暮的身材极其孱羸,本身哪怕伸出一根手指也能够轻松将他击倒,但他这副孱羸的身躯中,却自有一股令人高山仰止的浩大气势,本身在他面前竟底子生不出一丝脱手的动机。
“多谢夫子!”李公甫也举起茶,向白叟致敬后,抬头将这一杯滚烫的茶水尽数倒入口中。
随即在白叟劈面跪坐下来。
对于陆长陵这位儒学宗师,李公甫是闻名已久。他的修为见地都今非昔比,晓得儒家虽不慕长生,不修神通,但学问品德到了必然的境地,常常也会自但是然地生出一些神异之处。他能够预先晓得有客来访,比拟便是传说中的“至诚之道,可之前知”。
现在李公甫已回过神来,更模糊发觉到本身材内的奇妙窜改,当即挺直身材向着面前的老者深深拜了一拜:“夫子厚赐,长辈感激不尽。”
“不敢当小友大礼。”这位执掌白鹿书院、号为天下儒宗的白叟暖和一笑,又伸手虚引道,“若不见弃,请来同饮一杯清茶如何?”
当下他先别过了宁采臣,又让许仙找处所安排好徐家兄弟和猪婆龙阿二,然后两人一起进了白鹿书院。
清茶入喉,化作一道热流直入腹中,同时却有一丝莫可言状的东西由内而外渗入入他的身材,令他刹时如脱胎换骨普通,眼、耳、鼻、舌、身、意所能感遭到的这六合间的统统色、香、声、味、触、法,尽都非常活泼而活泼,从而对这六合之间万事万物的发展毁灭所共同依存的“道”有了更加深切的体悟与了解。
在看到这白叟时,他忽地感到将“掌院”这个世俗称呼加诸其身实在是种欺侮,只要许仙一向挂在嘴边的“夫子”,才是最恰如其分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