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为之惊诧,不知这悍匪巨寇为何如此共同。
李公甫深思半晌,又问:“你安知那海公子的老巢地点?”
“哈,李兄弟不必担忧,愚兄这里有一人或答应以帮我们持续完成任务!”
陈蒙环顾四周朗声笑道:“你们这班饿鬼再忍耐半晌,现在桌上有菜无酒没法开席。老夫已经派人去迎那送酒之人,算算时候现在也该到了!”
世人纷繁转头望去,却见陈蒙麾下一名校尉引着一人走了过来。在两人身后,有二十余名青壮男人挑了担子亦步亦趋跟从,每副担子的两端都各系着一个大号的酒坛。
陈蒙走到近前,先看了看地上的一具五彩蛇尸和一截青环蛇尾,咋舌道:“本来那海公子当真是妖怪,连他身边的女子也是。李兄弟不消高抬老夫,如果没有你们帮手,老夫与部下这些儿郎杀人是里手熟行,却没有这等降妖伏魔的手腕,只怕此战还要重蹈复辙。”
庞廷也感觉李公甫的担忧不无事理,一时也有些犯愁。
李公甫苦笑道:“方才比武之时,也是鄙人一时忽视,竟被那海公子用了个假身替代之法,以这截蛇尾替代本体被我擒下,真身却借机遁走,乃至于此战未竟全功。我‘天刑司’固然不是不分吵嘴见妖便杀,但一旦脱手却定要除妖务尽。既然这妖孽尚在,我们的任务便也不算完成。”
“自从海公子与他的姬妾彩涟到了岛上,便每天都有人失落。初时小人尚觉得是有人私逃离岛,厥后才在一个偶尔的机遇里发明海公子与彩涟都是蛇妖,失落的那些人都被他们连个囫囵吞食,连点骨渣都未留下。
世民气中迷惑,却拿这官职高年事大的白叟家没法儿,只能老诚恳实地回到虎帐歇息,比及早晨宴会开端时再看一看究竟是何人。
疆场垂垂沉寂下来,浑身浴血乃至斑白长须也被血水染成红色的陈蒙上马向李公甫走来,这位老将军行走时透出些怠倦之意,看来在刚才那一场大战中破钞了很多精力。不过他的精力却格外的畅旺与昂扬,隔着老远便大笑道:“李兄弟,此次老夫能够大胜海寇,倒是全仰仗你们几位了!”
李公甫点头道:“他该是未扯谎话,只是要出海去寻那海公子的巢穴,除了这领导外,还需求一艘禁得刮风波的海船与一批精干海员。总不能让这浪里飞带一批海寇驾船带我们出海,那就真的是拿本身的性命开打趣了。”
“小人固然晓得了本相,却不敢揭穿出来,唯恐那海公子被戳穿后干脆翻脸,我们全岛的生矫捷都难活。厥后小人思得一计,想起中原天朝有一专门降妖除魔的‘天刑司’,以是……”
说话间,他见李公甫神采间有些愁闷的模样,便问道:“此战我们已经取胜,为何李兄弟似仍有苦衷?”
庞廷凑到李公甫身边道:“李兄弟觉得此人之言是否可托?”
好不轻易捱到了暮色来临,陈蒙公然在营中大排宴席。他在一片空旷的园地上摆了百十张桌子,除了未有半分松弛的岗哨保镳,其他近千将士都列坐桌旁,一个个望着桌上早已摆好的丰厚菜肴垂涎三尺。只是未得都尉大人号令,任谁也不敢先动杯筷。
李公甫皱眉问道:“那海公子明显是你的强援,你为何反情愿帮我们撤除他?是否想借机玩弄甚么狡计以求脱身!”
浪里飞听他口气似是有应允之意,不由得一阵心头狂喜,仓猝道:“小人迩来常常回想当初与海公子相遇的景象,感受他的老巢应当间隔那处不远。小人平生惯在海上讨糊口,最是熟谙大海之性,只要回到那边,小人有八九成掌控找到海公子老巢!”
陈蒙大笑着起家迎了上去,与他同席的李公甫等人见状也不好坐着,便一起起家跟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