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松浅笑道:“许相公且看一看此剑的成色如何?”
以后的一段时候安稳承平,李公甫在授徒之余修心养性,消化这几年游历的体悟心得,以“九转金丹”法门蕴养的“天刑诀”又有不小的进境。
白素贞点头道:“小青你有所不知,姐姐固是顾忌法海三分,更担忧的倒是鹬蚌相争,反被不知躲在那里的渔翁捡了便宜。”
李公甫稍稍一愣,随即恍然笑道:“我倒是忘了,汉文你三年任期已满,政绩有口皆碑,再加上你白鹿书院的人脉,升迁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李公甫顿时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沉声道:“汉文是思疑有人推波助澜,要教唆弟妹与那金山寺的法海禅师重提旧怨?”
当天早晨,李公甫设席为许仙佳耦践行,又命人请来皇甫松作陪。
李公甫鼓掌笑道:“小青这几句话深得我心!汉文和弟妹不必多虑,此事背后的因果我已有些体味,也会尽快做好应对的安排,你们尽管放心的前去上任便是!”
许仙最是听他的话,当时稍稍踌躇了一下,便先向着皇甫松慎重地行了一礼,然后伸出双手将此剑接了过来。
这天一早,门上有人来报说舅爷一家来访。
李公甫与白素贞齐齐的喝了一声:“好剑!”
许仙曾在白鹿书院时曾随化身剑术教习的吕洞宾学过剑法,天然也是爱剑懂剑之人。他接剑在手时,已经模糊地生出一种奇妙的感受,直觉手中这柄古剑毫不凡品,心中也是生出几分猎奇之意。
李公甫微觉惊奇,随即默运神通略加推算,脸上暴露浅笑,当即一面叮咛请来相见,一面命人去奉告许娇容。
李公甫则在一旁笑道:“汉文,父老赐,不敢辞,既是皇甫老丈的一番情意,你便领受了也是无妨。”
白素贞在一旁道:“姐夫,我与官人确切有这个顾虑。只是我也曾用心推算,只觉天机一片浑沌,前程晦涩未明,仿佛有人脱手滋扰。”
既然肯定了郭焕与台州分司的世人并非魏琛翅膀,李公甫便也不再扣押他们。他用“大三角号”载了这些人,直接送去“天罪城”交由总御尉迟恭发落。信赖以尉迟恭的脾气,这些人都要实在吃一些苦头。
说罢也不等许仙开口推让,向着身后招手,侍立在一旁的皇甫纯良立即将一向捧在手中的一个长条木匣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