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爷此时肝火上涌,可他又病的很重,肝火攻心,身子颤栗,差点就背过气去,幸亏陈老太爷是习武之人,他极力调息,让肝火撤退。
陈老太爷本觉得他伸手是去揭画,那里想到,星连竟然用手摸向画中女子的面庞。
他年纪尚小,还不定性,做事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棰。
星连想了想说道:“徒弟的事情,徒儿不敢乱问。”
陈老太爷却在前面张望,内心顿时有说不出的苦闷,这星连,过分痴迷女子,今后,能够成祸。
二徒,卢敬升,甚么都好,就是贪欲重,样貌差了些,吃不了苦。
大徒,唐傲天,刻苦研讨技艺,脾气刚正侠义,但不会为人办事。
陈老太爷将这木雕拿在手心,面色有些迷离,他俄然自责的说道:“星连啊,我这平生无子,收了你们四个徒儿,可知为师的痛苦么?”
陈老太爷想到此处,便故意计。
这画,算不得宝贵,但也是画风优美,异境动听。
星连快步后退,双手高捧宝匣,目光略显哀痛,他退到门口,方才回身,出了房门。
星连望着这琴与雨的画,深陷此中,不能自拔,他一双修白的手,伸向画前。
这黑洞内里,藏一紫檀木龙刻宝匣。
陈老太爷苦笑,回想当年旧事,历历在目,俄然,脸上似又暴露忧色,忧色以后,又是哀痛。
陈老太爷却有些感喟,便说:“星连,我三日便要去了,你可承诺我一件事情?”
这龙刻,是当世名家所做,匣子上方,雕镂龙头,龙头且会收回柔光。
星连看了几眼,便感觉,这并不是宝贝,但徒弟却将这木雕视作无上之宝。
陈老太爷将宝匣打了开来,星连却看到,宝匣内里,装有一只红色划子木雕,船头之上,站立俩人,一个男人,眼睛小些,嘴露笑容,身披长袍。
陈老太爷干咳了一下说道:“你去杭州,寻觅一名名叫申芳雪的女子,把这木船给她看,便能够了,好了,你且出去吧,将承烟唤出去。”
寝室门外,本是喧华的声音,但星连出去以后,这喧华的声音便停止了,陈老太爷晓得,在内里喧华的人,即将来到他的床榻前了。
此物,重量不沉,做工精美,龙头图案覆与上方,收回淡淡的红色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