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叔笑着对我说,这些东西你当然闻不惯了,这是给鬼闻的。
周梦笑话我鬼和尸身都不怕,竟然还会怕人,的确奇葩。
我搂着被子问她大半夜想干吗?周梦笑着对我说,我帮了她,她也会帮我,看我先前一向想去镇上,问我是不是想去镇上见甚么人啊?
我羞怯低头不敢接话,我是喜好崔九徒弟,不过临时我们之间的干系,仿佛也就逗留在丫头和徒弟之间,我们相互体贴对方,但不是出于爱情,而是出于豪情。
我在门口清算东西,没想到下午竟然有隔壁村的人送来一具尸身,是一个乡村妇女,皮肤粗糙乌黑,一头乱发都咎成一股,不晓得多久没洗头,我脱开她的衣服,发明满身都是伤痕,应当是被人活活打死的,最可骇的是这妇女脚腕子上有一圈烂掉的皮肤,已经成老茧的模样。
但怨气是没法从鬼身上完整消弭的,除非是去到地府,临时化解怨气,只不过是一种压抑,制止到了早晨,阴气大盛,周梦凶性大发罢了。
崔二叔用隔壁碰了我一下,悄悄问我信不信这女鬼说的话?
她还说要练习我的胆量,让我学会如何打人,我惊骇地说还是算了吧,人家又没招惹我,干吗打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