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月抄起一根扁担就往院外奔去,荷月一看就晓得又要打斗了,她镇静地在前面大嚷大呼:“打,打,打。”
桐月一边乱棒混打一边骂道:“这些都是你欠我四妹的,你这些年打了她多少回,拧了她多少次,明天我们新帐陈帐一起算,你连本带利一起还。”
贺钱氏扯着嗓门大呼:“聪明,聪明,你们两个行瘟作死的,你老子娘都快被打死了。”
贺家母子三人终究走了。林桐月讲他们目送到村口,看着他们的背背影嘲笑不已。此次,她不但送给他们三口人很多礼品,连牲口也没遗漏。或许过不几天,她就能收到好动静。
……
贺钱氏不信,又到处问人,能问的人几近都问遍了,大家都说是五文。
围观的世人不由得啧啧出声。
世人哄然大笑,连个劝的都没有。这些人就是如许,平常也一定跟同村的人多好,该吵的照吵,但一旦别村的跟本村的产生争论,他们常常会站在本村的这边。
世人哈哈大笑。
贺钱氏最后拿出一个杀手锏:“你如果不给我钱,我今儿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贺聪明一个箭步冲过来,恶狠狠地朝桐月奔去,世人倒吸了一口寒气,同时又有些等候。毕竟,他们前次见过桐月的神力。
“嗯。”梅月有气有力地点头。
……
贺钱氏向来都是个不肯亏损的主儿,她见桐月上了手,天然不肯亏损,她伸手就去挠桐月,挠不着桐月就挠白氏,白氏也只能还手,杏月也插手出来,这母女三人共战贺钱氏一人。她就算再短长也是徒然。
梅月的身子抖了一抖,接着低声说道:“我是死也不从,他们母子俩就一起打我。我第一次还了手,我之前向来不敢还手的,因为我晓得我如果还了手,只会被打得更狠,但是那天我就敢了……厥后,我就不吃不喝,绝食七八天,任凭他们如何往我嘴里灌东西,我咬紧牙关就是不吃。他们觉得我要死了,又怕我真死在他们家,他们最先人财两空,才仓促把我送返来想赚一笔。”
她的两个儿子眼看亲眼被打,再也忍不下去了。
她问了一圈,到底还是找到了一个略识几个字的,那人细心看了一会儿,说道:“上面确确实在写的是五文钱。”
她翕动着干裂的嘴唇,脸上挂着欣喜冲动的笑意:“三姐,我就晓得你会想到体例接我返来的。”
梅月小声呼喊道:“三姐,三姐……”
白氏和杏月也上前去看,两人不由得暗自惊奇,这布包跟刚才阿谁明显一模一样,这内里的银子啥时候被偷换了?杏月想了想,猜想能够就是三妹回屋拿笔墨的时候偷换的。
这一劈之下,连她本身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根手臂一样粗的扁担一断两截。而贺聪明正抱着右腿惨叫不已。
她关上房门,荷月仍旧像只小尾巴似地跟在她身后。
桐月一点也不怕她的胡搅蛮缠:“有本领你吊啊,我给你拿绳。”
桐月一脸嫌恶的用手挥挥那股难闻的气味,不慌不忙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咱看的是字据。”
这边闹得正酣,荷月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了,“四姐,醒。”
贺钱氏深知强龙不压地头蛇的事理,也秉着豪杰不吃面前亏的原则,再不敢提钱的钱,带着两个儿子,吐了几口血,灰溜溜地分开了。分开前,她还不忘摞下狠话:“你们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给我等着,我归去叫人来。”
大伙看着这小家伙不由感觉好笑。她提着肉肉的小拳头,在贺钱氏脸上头上一通乱打,也不怕手疼。
贺聪明闪躲之下,今后一仰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