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又朝九叔祖鞠躬。
赵老太掰动手指算,赵大栓兄弟三人悄悄镇静,村长赵河和赵铁柱都是听不下去了,唯有九叔祖还是稳如泰山连神采都没动半点。
字据是方毅亲身写的,他一字一句的扣,不留任何缝隙。字据写好以后当着世人的面读了一遍,没贰言以后,方毅和赵老头赵老太及赵大栓兄弟三个都签书画押。
见方毅久未应,赵老太更加对劲。
“卖血!你这孩子如何能去卖血呢。你这身材如何受得住?”
“大河哥这你就不消操心了,不是另有我家嘛,三柱如何说也是我侄儿,我这当叔如何也不会让侄儿露宿外头饿肚子的。三柱啊,你们就先在二叔家住下,我们再渐渐从长计议。”
现在分出来了,方毅内心欢畅着呢。
赵老太等人看到方毅拿出钱给村长,赵老太母子四人盯着方毅拿钱的手,盯着村长接过钱的手,一向盯着。
“九叔祖,劳您给孙儿做见证。”
“除了每年二十块钱的养老钱以外,还得每年贡献我和你爹两身衣服,还丰年节的节礼也不能少, 起码得五斤肉……”
现在他若想分炊除了承诺赵老太提的前提,别无他法了。
实在方才返来的时候他回房,这该拿的首要东西他都已经揣身上了。至于衣物被褥等东西,他们三房一家四口就两身换洗的衣服,其也多余的都没有。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他们不想分就能不分的了。
“铁牛啊,客岁你们一家挣的工分到年低统共才分了几十块钱, 现在你们就要让三柱交二十块钱的养老钱, 你们这当爹当娘的内心愧不愧啊。幸亏刘桂花你说得出口。”
并且如果方毅真的将赵老头和赵大栓兄弟三人做的事说出来了,只怕会让九叔祖等人感觉他冷血无情,便不会方向他。毕竟冷血无情的人是让人惊骇的。
方毅在听到赵老太的话神采俄然变得丢脸起来,他盯着赵老太,赵老太在看到方毅丢脸的神采,她脸上暴露对劲的笑容。
赵铁柱一听方毅卖血当即就焦急担忧。
“你是不是背着我们藏私房钱?”
赵老太直接拿分炊的事威胁方毅。赵老太被揭了丑以后就是一副豁出去,赤脚不怕穿鞋的模样。
“爹,这事您是甚么主张?另有大哥二哥四弟。”
赵老太能威胁方毅,方毅也一样能威胁赵老头父子四人。
“如何,没钱吗?没钱就不要再提分炊的事,在这家里只要我和你爹在就不会少你们三房一口饭吃。”
“你还算是机警。”赵铁柱拍了一下方毅的肩膀。
“二叔,这是我昨日卖血得的钱,原想用这些钱还债安家的,现在怕是短时候以内不能还钱给您了,劳您给侄儿脱期些日子,等侄儿有钱了必然先还您。”
说来被赵老太威胁要养老钱这事也是本身太焦急犯了错。刚才他焦急分炊一时口快承诺分炊之事由赵老头赵老太做主,掉进了赵老头挖的坑里,现在底子不能忏悔。
“老三啊,就算你娘她有错,可她毕竟生了你一场,受了怀胎十月,出产之苦。现在你要分出去,你娘也就这么个要求,你就全当是孝敬你娘吧。这事就依你娘的意义,每年二十块钱养老钱,我和你娘一人两身衣服,其他节日就算了,过年的时候你送五斤肉、十斤米、十斤面、一斤糖、两斤盐;就这些,你如果承诺,我和你娘就同意将你分出去。你如果不肯意,那就随你吧。”
留在这家里是没有活路的,他甘情愿每年付这一笔巨款也定要分炊分出去。
“铁牛,既然三柱都已经把钱拿出来了,你们就写字据签书画押吧,我给你们做个见证。”
“二叔,这如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