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普泓成心瞧着常澈,忽有感悟,噗通跪倒到常澈面前,面庞绯红似朝霞,娇声道:“请常公子指导迷津。”常澈颇是无法,此番他得蔡芷兰的恩德,自是该还的。遂道:“玄藻师太神通泛博,天然是晓得此事,我有何能指导女人的,只是承她一份恩典罢了。”
妙钗水眸微盼,白了一眼青裙,瞧她挽着常澈的胳膊,刻薄地嘲笑道:“沈女人,明日我们将回淄川县,今晚便告别吧。你好好过你的日子,我们都是追逐道法的,哪能是一条道的。”
魏炽繁、魔梭瞧曲慧兰拜别,既恼又怒,魏炽繁喝道:“此番被两贼僧偷袭,女人先随我拜别,他日再报毁壁之仇。”魔梭虽因祸得福、浴火重生,然被元磁神雷重创,哪能是普能、普泓的敌手,只能暂避锋芒,来日再计算。
方才踏进悦来居,瞧到悦卿、妙钗两女吃着晚餐,遂一同落座,青裙调侃地嬉笑道:“你们陪着香女人到天工阁,怎地没瞧到她呢!”悦卿笑道:“她顺利考进天工阁,班家兄妹邀她插手重生宴去了。”
蔡芷兰单独站到一旁,她的阴元被夺,早非元阴之体,又知名师指导,资质也是普通,此番又获咎魔梭姥姥,今后恐是寸步难行,瞧到两僧的神通,便萌发了拜师的动机,但面前的都是得道的神仙,哪肯收她呢!
普泓笑道:“施主说的是,玄藻师太在天柱山修佛,贫僧同他很有渊源,蔡女人不如随老衲一同前去,她能不能收你,倒还是要看你的造化,贫僧只能给你个契机。”蔡芷兰模糊不安,暗想:“那玄藻师太的神通如何,倘若远逊面前的老禅师,我自是不肯前去的。”
普泓瞧着常澈道:“常施主,贫僧路过五台山时,曾有幸得见地藏菩萨的法身,你既同佛有缘,何再入玄门呢,恐是难再悠长。”常澈持佛礼道:“法师,长辈非佛非道,求的乃是大道,因曾蒙冲虚真人的恩德,遂暂居道观,同他结一番师徒缘,昔日封神战役,玄门的长耳定光仙不也成了定光欢乐佛。”青裙撇嘴道:“我瞧僧道都不揣美意,干脆自成一派,管他们何为呢!”
普泓天然看出她的心机,笑道:“玄藻师太的修为远胜老衲,她的师祖是东方琉璃天下教主‘无上尊佛药师琉璃光如来’的右胁侍‘尊上月光遍照菩萨摩诃萨’,倘能拜到她的门下,自能洗髓易筋,升到琉璃天下。”
普能冷冷道:“嘉靖帝想实施神邸灭尽打算,这都是人族的灾害,师兄,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免得惹火烧身。”
沈青裙道:“谁奇怪你那神针,你那绣花针,都被那曲女人玉盘掳走,倘我碰到她,哪能够幸免,你许是藏私,怎地不给我些好的宝贝。”广智道:“金乌神针原是祖师爷赠师祖的,师祖赠给我徒弟的,乃是洪荒灵宝,你哪能识得奇妙,大放厥词。”
两女遁空逃脱,画壁天下狠恶扭曲,一股旋涡袭来,荡漾出可骇的能量。“阿弥陀佛,真魔壁损毁,面宿天下即将崩塌,速速随我佛光出。”话音刚落,佛光万道,将常澈等人一卷,纷繁送回。
常澈道:“那魔梭老怪乃是凤阳会的五老,朝廷欲剿此邪教,倘能得各仙山洞府的神仙互助,倒能够完整扫清魔障。”普泓道:“我自会拜访灵隐寺的方丈,将此事奉告他,同他参议对策,魔族出世,人间纷争四起,我等朴重中人,需砥砺奋进,斩妖除魔,尽力修行。”
沈青裙猛地一掐常澈的胳膊,嗔怒地瞪着妙钗道:“他欺负我,你哑巴啦!你想娶我的心呢!”常澈暗想前程尚不能知,怎能扳连青裙,本日倘非碰到那两僧,自是害了青裙,遂道:“沈女人,六合间没有不散的筵席,待我从淄川县返来再去看你,卿妹,钗娘,我们回玉虚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