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抚摩白须,笑道:“老道偶得一枚丹药。能助你到造幽前期,牛角山、磐月崖都属衢山山脉,也是道友的故地,既能到故乡任官,也能够造福乡亲。凤阳一会同魔磐余孽来往甚切,多居衢山,祸害百姓,你也能密查密查,替朝廷着力。此乃玉帝敕令,也是道友的神位牌。”
常澈惊道:“前辈,地盘虽是最小神邸,然掌管一方安危,长辈修为寒微,何德何能,能够担此重担,何况衢山三百里,三十里一山神,三十里一地盘,都是有功德的地仙,我哪配前去。”
……
屠仪秋回道:“小女痴顽,然略懂佛礼,所谓的发菩提心者,乃发愿作佛之心;发愿作佛之心者,则是救度统统众生之心。而度众生之心者,则是摄受统统众生,往生于诸佛国土之心也。汝将学佛之人拒之门外,实非有度人之心,度众生之心,怎能证得菩提,成绩佛果。”
……
老道道:“马上前去衢山黑风岭,衢山妖精鬼怪纵横,地盘山神都难统辖,甚有和妖怪同流合污者,老道赠你一壶落魂沙,倘碰到伤害,能助你脱困,老道将秘咒传授给你。”老道将腰间一青皮葫芦解给常澈,传授他秘咒。“淄川县援助事情,老道将遴选一人替你,你速速到衢山,无需多虑。”老道渐行渐远,腾云驾雾拜别。
常澈掏得一卷经籍,递给屠仪秋道:“此经卷乃‘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得老禅师僧送,为师此番赠与你,你须用心修炼,不得怠慢分毫。”屠仪秋跪地接经籍,虔诚叩首相谢,遂自回丹室。
常澈闻得她言,哪敢怠慢,深深朝屠仪秋鞠躬,双掌合十道:“善,阿弥陀佛在畴昔远劫曾立愿,得建西方极乐天下,度无边众生,我方才一番言谈,实属摸索女人得佛本愿,既知汝愿,自会将女人收录门下。”屠仪秋闻言大喜,慌跪地拜曰:“蒙恩师收留,自当虔诚修道,不敢有涓滴的怠慢、懒倦。”
两女都很欢畅,待清算好行囊,方才高空腾云驾雾到山腰,瞧到一小女人。常澈细细一瞧,乃是沈青裙,她双腿颤抖儿,双膝跌破,面前有只斑斓恶虎,流着哈喇,刚筹办充饥,忽有一道剑光激来,将那恶虎斩杀。
常澈刚出门,瞧到一白须老道盘膝山道亭内,常澈上前见礼。老道缓缓睁眼,瞧着他笑道:“普泓禅师将佛卷传给小友,真乃可喜可贺。老道刚得玉帝敕令,因魔磐山脉衢山的一地盘殉职,遂欲遣一人前去代之,老道禀明玉帝,荐你前去。”
妙钗瞧她拜别,撇嘴道:“你怎能收她做徒,传授她经籍,她都各式辱我呢!”常澈笑道:“钗娘,那老禅师同我有缘,我怎能不收她,你们暂请安息一二。我温读道书,待做完早课,尚获得玉虚殿内调集。”
常澈遣妙钗拾来蒲团,邀屠仪秋落座听道,常澈讲道:“方才阐述的是‘道’和‘六合’,所谓大道无情,运转日月。日月指的乃是星斗万物,运转乃指‘化生’,何谓无情?六道乃有情众生,大道包涵万物,绝无偏疼和私护。她扭转运转,没有止息,也没有偏差。应合品德经载‘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贤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她持续道:“楞伽经载有大悲菩萨,永不成佛。他曾发愿:天国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唯得发愿,证得功德,能成佛果。你此番拒我,哪有布施众生,求佛果菩提发愿心。”
地盘,乃天庭最根本的神邸,乃是地仙、乡神,村庄社间多供有雕像,或建有地盘庙,然自嘉靖帝公布法律,祭奠地盘垂垂式微。
常澈盘膝打坐,就水服食丹药,一股潺潺能量自丹田溢向他身材,他的宿星同诸星斗辉映,垂垂的收缩,竟有十里周遭。星斗的运转都能窥测清楚,竟踏足造幽前期。老道道:“通窍造幽,造幽能窥得宿星,借由宿命参感星际,将本身头绪合诸天星斗,既是凝脉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