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常澈道:“我方才育仪秋,偶得一日,有一游僧到府内化斋,因他瞧到奶娘抱的女人,遂道她有三劫,都是死劫。我哪能容他走,遂跪地求法。他拗不得我,遂指我一条明路。”
屠玳的宦途曾蒙虎骑将军互助,遂两家订有婚约。屠雍两家曾商定‘雍家季子及冠之日既要迎娶’,面前期限将至,数月前,朱楣同屠仪秋提及婚约,她决然拒婚,因屠玳因公事到郡内,她借许愿的原因,支开丫环,躲到庙内研读佛经。
妙钗道:“你哪能瞧到内里,纵她是虔诚礼佛,她娘骨子内也是荡货,你肉眼凡胎,哪能识得本相,她自家的事情,恰好要累及我家相公,端是无耻呢!”
“六合生前,有一无形的最高能源,《品德经》载‘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说得既是她。人间万物都是她生。《品德经》载‘道生一,平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她便是‘道’。他最后是不能名状之物,大而无外,小而无内,杳杳冥冥,此中有精,混浑沌沌,分为阴阳。阳清为天,阴浊为地,遂说六合都由她生养。”
漂渺崖,配房的灯亮着。配房重置安排,有蒲团、佛龛、几案等,佛龛内供奉着局势至菩萨,是常澈到庙内请的。“卿妹、钗娘,明日我们将回淄川县,老衲临前曾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传授我同青裙,倘能精修此法,既能照见诸法皆空,出世死苦海,证菩提位。我将此书授予你们自行参悟。道家的清净经,我很有观点,遂将贯穿都讲给你们。”
朱楣盈盈泪珠,瞧之顾恤。她哭诉道:“君子得她藏到庙内不归,想剃度为僧,庙内的和尚都惧我君,不敢给她剃度,一月前,君子强自将她掳回家,哪能推测她跑到玉虚观。”
屠府,府邸前蹲着两石雕貔貅,皆面貌狰狞,灯盏下站有两奴婢。常澈方才到门前,一小厮道:“何人拜访。”常澈谦虚回道:“我是常澈,同尊府的屠仪秋女人是同门,有事拜访都尉大人,请速速通报。”
戌时。
两女瞧她哀思难抑,呼天抢地,抓脸挠发,都暗自怜悯,没敢再劝止。常澈搀扶起朱楣道:“屠母,我既承诺你,自能办好此事,请勿牵挂女人,待我回到玉虚观,自将事情告之师妹。”朱楣道:“我将女人交给你,愿你顾恤多爱。”
话音刚落,门‘嘭嘭’敲响,妙钗嘴内嘀嘀咕咕,开门一瞧。屠仪秋提着一菜篮,篮内的瓷盘都盛着精美高雅的糕点,像荷花糕、七彩糕,披发着淡淡的暗香,都是两女爱好的糕点。
朱楣遂将屠仪秋的事情都告之常澈。屠仪秋自幼聪敏好学。谈吐清绮、雅性虚淡。安闲闲静,以佛法自娱不肯求娉,愿学佛得成,普渡众生。她自幼不穿斑斓、不著粉黛,断绝鱼肉,只食蔬菜,偶得佛经道藏,则彻夜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