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因道:“自家徒弟尚闭关,请容我通禀师叔,再回两位。”水因到妙钗面前,将请柬给她,妙钗道:“佛家五戒,指的是戒杀、盗、邪淫、妄言、酒,那五戒禅师,称无戒禅师,烧杀滢掳,恶贯充斥,最是卑鄙肮脏,极善皋牢民气。衢山的山神、土豆都同他有干系。”水因道:“那贼僧恐啖以甘言、厚利,目标显而易见。”
青裙躬身用骷颅刀拾着柴,行动纯熟,回道:“忒,两个小妖怪,我是你家姑奶奶,我家是猎户,柴刀镶的都是鸟骷髅。”两妖怪瞧青裙砍着柴,相递一眼色,各自腰间抽出兵刃,猛地朝她砸来。
瞧着那簸嘴猞猁窜到巢殿内,殿内燃着琉璃盏,有禅师盘坐玉台,四周皆是盘膝修炼的鬼怪妖怪。瞧那禅师面若民气,绿眉绿须垂胸前、铜铃黄眼手脚钩,满脸细羽缀细斑,满嘴碧火冒青烟,穿一缀满金、银、琉璃、珊瑚、砗磲、赤珠、玛瑙佛七宝的好法衣。猞猁簸嘴跪倒五戒禅师面前,痛哭流涕道:“祖爷爷,我同犰狳攧唇到潜月洞请黑风岭地盘,哪料他纵部属将攧唇给打死了,请爷爷给小的做主啊!”
簸嘴同攧唇瞧着青裙有倾城面貌,暗起滢心,悄悄互换神采,想将女人利用着,再将她擒拿回碧火巢享用。犰狳攧唇道:“哪来的女人?”青裙嫣然笑道:“瞧我拿着砍柴刀,背着柴,自是从庄稼田里砍柴来的。”猞猁簸嘴瞧着骷髅刀,颇感渗人,回道:“砍柴到都嵌着骷髅呢,我瞧你是妖怪。”
晨光熹微,朝阳东升,她们方才将洞府都安插分派好,南面三间洞窟是妙钗、悦卿、青裙的,西面四间洞窟是四女的。东面一间洞窟是常澈的。水因蒙蒙亮到洞前的花荫前练剑,瞧着两怪物行来。
一会儿,水因到两怪面前,嘻笑道:“请回五戒禅师,我家洞主修炼到要紧处,师叔不便做主,倘洞主出关,我自通禀此事。”猞猁精毛脸乌青,捋着两根髯毛道:“我家禅师年高德劭,因看重你家洞主,又瞧他是初来为官,遂特派我俩聘请,你家洞主闭门谢客,是何事理。”水因冷冷道:“恩师尚在闭关,不宜打搅,请回。”那猞猁精最是凶恶好斗,哪肯罢休,方才想脱手,犰狳精镇静一把拽着他,笑道:“既是如此,叨唠仙姑,告别。”
水因稍长,晓得悦卿奖惩的企图,遂领三女面壁去。青裙道:“卿姐姐,澈哥哥将血榴果摆桌面玉盒内,想是给她们服食的,哪能真惩戒呢!”妙钗瞧她天真烂漫,怒笑道:“都是你闯的祸,累得别家小女人替你背锅。”青裙道:“血榴果是洪荒仙果,能够食用都是她们造化,纵被鞭挞蜕皮都是值得的。”
那猞猁精幸运逃命,窜过波折,沿偏僻山道回鸮峰,瞧得有青峰插云,云雾环绕,古柏参天,有拿云攫石之势,山崖峭壁间孤峰高耸,有一颗神树,树间占有蟒猴豺狼,树顶有巢,大如宫殿,碧玉无瑕,绿火熊熊,披发着五彩光辉。
两怪沿着山路走,瞧水因踏进洞府,猞猁精道:“我家禅师乃鸮峰大王,衢山的山精鬼怪、地盘山神都得给禅师脸面,他算那根葱苗,敢拂我鸮峰的脸。”犰狳精回道:“他不识汲引,自有金鼎洞的两大王经验他,也能探探他的秘闻。”猞猁精道:“此番回府,如何同禅师交代。”犰狳精一双黑漆漆大眸子滴溜溜转来转去,回道:“我哥俩攧唇、簸嘴哪曾受气,自定禀告大王,好好经验他一顿。”
青裙轻巧躲闪,将骷颅金背刀祭起,阴风阵阵,绿烟滚滚,两骷髅头嘎嘎乱叫,将两妖怪的兵刃咬碎,咽到嘴里,两怪吓得魂飞魄散,眼瞧将落个死无全尸,簸嘴将攧唇将前一堆,趁机化一猞猁窜到波折丛间消逝无踪。“哎唷,仙姑饶……”那攧唇话音式微,被骷髅撕咬成碎片,终究因滢心惨死。忽波折丛东倒西歪,有一黑蟒飙出,化美人道:“青裙,倘你出不测,我如何同澈哥交代。”青裙嘻笑道:“那两贼妖,哪能是我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