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虮子道:“数日前,六院派往淄川县的第十七支队被残存的妖魅暗害,我们六院商讨一番,筹办再构造支步队前去淄川县代替第七支队的事情,那群妖孽多是造幽境的修为,领头的倒有几个凝脉境,我六院也会有派凝脉境的妙手前去带队。”常澈暗道:“此番倒像是历练新人,但也伤害重重,稍有不慎就会一命归西。”
屠仪秋满脸笑容,回道:“唉,莫非都是造化,倘能一观经卷,纵是粉身碎骨我都情愿,此番冲犯师弟,请多包涵。”
他刚回到宅院,悦卿欣喜地跑返来道:“夫君,香女人方才传讯给我,想要报考天工阁,我们瞧瞧去吧!”常澈道:“裹儿女人喜好各种机器、傀儡,倘能考到天工阁,我也稍稍能够放心。”妙钗道:“你到海市救了裹儿女人,我看她是不肯再受你帮忙呢,以是想拜别。”
常澈顺着山道回屋,两女都在熟睡,他此番到蟊峰,谢梵境、香裹儿、龙凤儿都随沈青裙在一起,他将龙鹢给她们了,倒是没有伤害了。
老道持拂尘站起,笑道:“统统都有朱紫互助,数月前我化一观的天尊曾叮嘱老道,使老道帮他物色个门徒,指的便是小友。”
“道新,你带其他新来的小友到道场,传授给他们道家的根本修炼功法。”玉虚殿内除高层办理,新弟子唯有常澈四人。“四位小友既愿秉道除魔,老道便传你们一门道术,此乃炁体流罡,能贯穿多少便看你们的造化。”玉虚道人掌内摄出四道精光,都自隐到他们的体内,玉虚道人道:“都退下吧。”
玉虚殿内,数百人都会聚到此,除常澈昨日看到的那些人,另有三位道人,一名瘦骨嶙峋,皮肤乌黑,脸如干柿,须发混乱,浑身都有股酸臭味,是娄山道人。一名浓眉大眼,满脸络腮,是个胖道人,叫圆虮子,另有位是文秀清雅的道姑,皮肤很白,边幅很美,笑起来脸上有一个酒窝儿,是净桐道姑,那位红脸道长是虬柏道人。
她梳洗完,对着铜镜化着妆,用梳篦梳理头发,挽个精美的发髻,用编针扒开首发,簪一玉簪,用嫩白的手指抹点口脂涂抹嘴唇,更加明丽端丽。
悦卿罩着乳白纱衣,用兰花肥皂洗净脸,用刷牙仔细细的洁净贝齿,用的药膏是杂货铺买的,用沉香、白檀香、苏合香、冰片香、麝香等香料捣成末粉,熟蜜调制成的,五两白银一盒,算是豪侈品。
“六派天尊是六合间的顶峰存在,长辈何德何能,能有此殊荣。”老道笑道:“你曾到黄牛村碰到一名肮脏的老道,他替你重塑过肉身,他便是四大真人之一的冲虚真人,你做真人的门徒,有何不能?”常澈笑道:“既有道缘,长辈自是情愿的。”老道笑道:“既是如此,老夫告别。”
巍峨群峰,茂树郁郁,山涧悬壁间有一宅院,鲜花灵草、鸟鸣猿啼,暮鼓晨钟,仙雾漂渺。屋内燃着一盏油灯,一玻璃池内养着五彩斑斓的鱼,各自吐着泡泡玩。常澈躺到被褥内,一面屏风绘画着梅兰竹菊,用银勾楷体题写的诗词,内室内的书案安排着瓷器、书画。
悦卿撇嘴道:“钗姐姐,你昨晚抱着我,嘴中念着夫君呢。”常澈笑道:“两位女人别调侃我,倒是给我积福。”天涯垂垂出现一丝白线,白线愈来愈宽,愈来愈长,垂垂地转成浅黄,太阳冉冉升起。
常澈排闼而出,门路两边都是花树,暗香袅袅,常澈单独顺着山道走着,前面现一凉亭,有一老道坐在潘团上,满头的白发垂到地上,两眼奕奕有神,笑道:“既然到了,就陪老道说说话。”
“嘎吱。”
他持续道:“你们修行颇勤,特别是简佑初、屠仪秋、蔺树桢、常澈,尚不满二十二岁,便能到达造幽境,你们都要以此为表率。”骆法明贼眉鼠眼地瞧着常澈,暗道:“他本来是造幽境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