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到桐镇鬼庙,就有一鬼差欢迎他们,传闻常澈是陈老的朋友,那鬼差就显得很恭敬,他说本身名字叫王七,死前是一个强盗,多因陈老教诲他积德,身后才气做鬼差持续修行。
“快走吧!”
大头鬼变出一条锁链猛地抛出,锁住鲁霸的灵魂道:“亥时三刻死”。
“城隍趁机点窜勾魂牌上的人名,明晚勾走的魂恐怕就是替死鬼了,我有一勾魂牌,干脆就写着鲁霸的名字,将那替死鬼的更调过来,鲁霸将必死无疑,这更调勾魂牌的事情还需你去做啊!”
四个鬼抬着鲁霸的灵魂,迎着风走向淄川县柏家庄的王地主家中,一个腆着肚子的妊妇在门前晒太阳、磕着瓜子。
陈老拉着常澈径直走出墙壁,另一个走无常的大鬼迎上前,鲜明就是长腿鬼,他朝常澈拱了拱手,四人顺着风翻飞,轻的像一片树叶般。
“着。”
老头不待常澈回话,烟杆朝空中一抛,那烟杆刹时变大,陈老将常澈的肩膀一抓,踩着那烟杆就朝天涯飞去。
陶景先的神情很丰富,先欣喜再惊奇,待听到鲁道廉的事情,勃然大怒,竖着横眉厉喝道:“那徐仲堂身为一城的城隍,掌管着一城百姓的安危,竟秉公枉法、鱼肉乡里!待我回到冥府自当上禀司主,请他裁夺。”
“他是陶老保举走无常的,你将冥府烙印给他。”
众鬼看到监察使,都畏缩成一团瑟瑟颤栗,暴露恭敬、顺服的神采,留着山羊髯毛的一名白面秀才看到常澈,颇和蔼的朝他点点头。
他们来到猪圈,内里躺着一头又白又肥的母猪,鲁霸猛地惊醒,吓得大哭大呼,便要摆脱铁链,长腿脚双手一伸掐住他的脖子,提着他扔向母猪,他来不及惊呼,就被摄进母猪的肚中。
陶景先瞧了瞧四周,看鬼差、众鬼同僵尸都看戏入迷,遂抬高声音说道:“据我得知的动静,今晚善恶司的罚恶使者就该勾他的灵魂,却被那城隍用好酒挽留到灌山,喝得酩酊酣醉。”
两鬼都很欢畅,不再管戒律,正筹办喝酒的时候,陈老猛地窜出瞪着两鬼厉喝道:“你们两个biao子生的蠢货,人间最笨拙、肮脏的贱种,你们趁着我出恭竟敢偷懒喝酒,看我替虚肚鬼王经验你们。”
陶景先将差遣阴风幡的宝诀交给常澈,又道:“那两个罚恶使者定会去找走无常的帮手,我熟谙的一老叟就在此中,他睡觉的时候灵魂就会到罚恶司当差走无常。他会帮你办好此事的,你也无需担忧,此趟的路程并没有一点伤害。”
“哪家的臭小子胡言乱语,那陶景先坟头的草都有几尺高了,你不是咒老头我早死吗?”
“此话怎讲?还就教员明示。”
陈老猛地一拳打得大头鬼满头鲜血,两鬼哪肯罢休,遂同他扭打到一起,常澈亦搂起袖子同两鬼打到一起,偷偷将勾魂牌给更调了。
王七取出一冥牌,两面都绘着冥府的图象,他笑嘻嘻将那枚冥牌打进常澈身材中道:“仇司主早有过叮咛,这位常兄弟是位大孝子,冥府的很多大官都很赏识他,前程不成限量,今后还请多多汲引啊!”
两鬼哪是陈老的敌手,被打得鼻青脸肿,跪着叩首告饶才作罢。
待常澈醒来后,天已经蒙蒙亮,常澈从速召了幽冥鬼童回茅舍。邻近中午的时候,常澈正坐在槐树下的井盖上读书,只瞧一带着破草帽的老叟朝他走来,他穿戴一件灰不溜秋的短打,嘴中吧唧吧唧抽着旱烟,又瘦又黑。
常澈将令牌收起,想持续看那鬼戏,陶景先自袖袍中放出一阵阴风,常澈的身材一软倒在原地,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