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人正谈着,瞧着白石郎挽着隗隗的手,到常澈的面前,跪地叩首道:“石郎不识仙长慧果,实乃罪恶,还恳请仙长帮我离开雷罚。”
常澈瞧聂慎站到一旁,心生恋慕,暗叫“愚迷”,哪能有法。聂慎瞧常澈瞧她,暴露惊骇神采,面庞火辣辣的,自发炎热,摸摸胸口,嘭嘭乱跳,似小鹿般乱闯,到常澈面前怯怯道:“尊师,我……”
“噼噼啪啪。”
常澈瞧着她,暴露慈爱的神情,回道:“傻孩子,善因善果、恶因恶果。我观你因果,因你造诸多恶因,果业未完,倘修行自是灾害重重。正值佛祖入灭,魔道横行,又轻易受天魔勾引,遂欲遣你回家,享一世的繁华,想来都是为师的错。”
“猫哭耗子,假慈悲。既到我白石溪,倒要瞧瞧你的手腕。”
常澈将剑丸、青莲盏一收,取出一根晶莹剔透的树枝,瞧得树枝荧光闪闪,常澈纵身一跃,跳到黑风内,同着耀变九龙恶斗。瞧那恶龙好不短长,喷出风、烟、火、水等九类神通,常澈一时候拿他没辙,白石郎喝道:“无知小辈,我白石郎乃是大溪水神,戋戋一凝脉境的地盘,任你有百般的手腕,哪能是我的敌手,速速投降,饶你一死。”
聂慎泪眼盈盈,回道:“徒弟,您。”常澈道:“人有八苦,哪能那般等闲离开,吾既是汝师,你痛既是吾苦。”聂慎面庞微红,媚眼瞧着常澈,羞哒哒道:“徒弟,您最后不肯收我,因我元阴被夺,不能修行么?”
火星四溅,剑丸随便驱动,抢舞如风,常澈同白石郎相争三十回合,都没能分出胜负。白石郎瞧剑丸凶悍,不能取胜。悄悄腾手一掏腰间,将一白幽幽的掐丝珐琅盒一祭,“哗哗哗”、瞧得盒内滚滚波浪,凝集出刀、枪、剑、戟、斧、钺、钩等诸兵器、纷繁朝着常澈打来。
瞧得那白石郎将眼角泪水一擦,脚踏两恶蛟,将蟠龙滚金枪一提,猛地朝常澈胸腔刺来。常澈嘴喷剑丸,瞧得一缕红线喷出,像闪电般卷向白石郎。瞧那白石郎将蟠龙滚金枪挥动得密不通风,铿锵乱响。
噼噼啪啪,常澈的宇宙间,掀刮风、雷、火,宿命星渐明渐暗,缓慢的缩小,缩成一朵青莲,刹时收缩,扑灭全部浑沌虚空,马上再缩小如芥子,垂垂的缩成一道青光、一青点,完整消逝了。
聂慎满心迷惑,瞧着天空中的雷电垂垂崩溃,瞬息间天高清爽,风轻云淡,仿佛方才的统统都没有产生。常澈指间燃烧着一朵朵青莲,朝着九龙一挥衣袖,一股清风掠过,白石郎如遭雷击,猛地后退数步。
师徒两人说着,数鬼丫环鱼贯而出,皆端着一盘素菜。鬼隗袅袅落座道:“请仙长用素斋。”常澈随便填塞数口,既食饱道:“请施主带路。”隗隗道:“请再添点。”常澈道:“赶路要紧。”
隗隗叮咛诸女,将盘碗都撤掉,两丫环请常澈师徒到油壁车,由两水鬼做牲口,鬼丫环鞭挞进步。聂慎撩帘幕一瞧,瞧得云飘雾绕,闻水声,如鸣佩环,即到白石溪。溪两岸白石、杂花各处,皆凝露水,青松如盖,绿草如茵,翠藤如丝,蒙络摇缀,整齐披拂。
一顷刻间,常澈踏进散仙,法象境,黑风消逝,瞧常澈脚踏青莲,浴着天光,暗香阵阵,闻则沁民气扉,得清净心。常澈道:“借使千百劫,所功课不亡,人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白石郎你该有此劫,何故累她害你,所谓: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人缘,经百千劫,常在存亡。汝爱吾心,吾怜汝色,以是人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循环不息,何时能了。”
白石郎道:“别假惺惺的,此番带着外人到我府邸,有何贵干?”常澈刚欲回话,哪想隗隗道:“白石郎,我哪对不住你,我对你的至心,日月可鉴,我被最亲的哥哥蒙骗、丢弃,你不安抚我,倒恶言相向,我请这位仙长,乃想追回佛骨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