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息。
藻娘堕泪道:“仙长,自那贼到衢山,哪有我们的容身地,莫非您忍看那贼将我等赶尽扑灭。”华阳真人道:“诸位倘肯积德,哪能遭此祸害,多行不义必自毙。”黄鼬精怒喝道:“华阳,疏影鹿仙葬身那贼恶手,莫非你毫不在乎?”
岁寒狸瞧到老妖婆,噗通跪倒道:“姥姥,您得替狸儿做主。”瞧得老妪颤颤巍巍,行动盘跚,需得蝠怪搀扶,到岁寒狸面前,将她搀起道:“儿啊,你怎舍得来看姥姥。”
华阳道人泡茶相待,面露难色,回道:“黄鼬兄、藻娘。贫道何德何能,再者:都是雕鸮兄恶果累累,遭到横祸,贫道恐有力互助,请回。”黄鼬精露一凛笑道:“冷香泉五仙姑嘱我两人亲身相邀,哪能想道兄涓滴不给脸面。”华阳真人浅笑道:“哪敢!哪敢。贫道清修多载,只愿保得一亩三分地,不肯同人相争。”
华阳道人道:“请三位仙姑屈尊躲藏一会。”韩英兰道:“有肮脏的活动,恐不能使我们瞧看。”道童喝道:“我家观主是世外神仙,哪能如此不堪,同妖精鬼怪同流合污。”韩英兰怒喝道:“滢魔都邀您家观主,哪能有错。”道童刚欲抵赖,华阳道人抱拳道:“三位仙姑,因曾有一两面缘,遂五滢魔落帖相邀,我哪能承诺。”
瞧得两股黑烟一窜,奔西面去。方才一走,青裙一行现。徐宛抱拳见礼道:“华阳真人,蝙蝠姥姥何许人?两怪因何到雾霞岭。”华阳道人道:“蝙蝠岭骷髅洞乃是衢山第一凶地,蝙蝠姥姥是一妖仙,单一骷髅洞有三万妖精鬼怪。那蝙蝠姥姥同岁寒狸的先祖很有友情,恐将出洞啊!”
妖妖怪怪两边排,嘎嘎怪啸迎洞主,瞧一骷髅椅坐一洞主。满头银丝、鹰钩鼻、尖细下巴如刚锥,两翼能百丈,满脸皱褶如海蛤,一身青不青、皂不皂,佝偻腰、拿龙拐,有两标致婀娜的女婢。骷髅椅下站一妖,血腥眼、整齐齿,两翼青青薄血丝,既魁伟、又高大,手拿钢戟阴朔朔,乃殛毙陶景先的蝠妖。
华阳真人将脸上唾沫拭掉,瞧着藻娘道:“自鸮峰一战,我弟妹踪迹不现,请两位奉告。”藻娘道:“岁寒姐姐前去蝙蝠岭骷髅洞,聘请蝙蝠姥姥,有她老助战,自能擒住那贼,饮血啃骨。”黄鼬精喝道:“何需同他废话,走雾霞岭。”
韩英兰心急火燎,刚欲扣问。徐宛急拦,抢道:“华阳仙长乃正道之士,因何不肯借灵宠一用,荡除邪魔。”华阳道人嘲笑道:“贫道实微力弱,一滢魔都难对于,倘皆物给仙子,恐殃及道观基业。”
青裙嘻嘻笑道:“老道,既如此,倒不消劳请您。”瞧她掌一摊。龙鹢一吸,诸女皆消逝,再无一物。华阳道人道:“请他们到院内。”少息。瞧得一男妖、一女精踏步到院内。
青裙躲藏暗处,细细一瞧。女妖精是藻娘、男妖是鸮峰黄鼬精。华阳道人一抱拳,喝道:“那阵仙风将两位道友吹到小观。”藻娘抱拳见礼、眼睛盈盈道:“华阳仙长,潜月洞那贼毁碧火巢。害我师尊,戮我同胞,肯请仙长出山。”
韩英兰哪肯罢休,猛地一拍石桌,将茶杯一掀。娇喝道:“怯懦如鼠、畏畏缩缩。倘不能惩恶扬善,学道何益?真不及我家尊师一二,枉愧‘仙’字。”华阳真人哪能受此欺侮,袖袍一挥,喝道:“既然如此,不留诸位了。”
蝙蝠岭。
老妪颤巍地回到骷髅椅,替岁寒狸擦拭眼泪道:“儿啊,刻苦,刻苦!他因何惹到那五妖女。”岁寒狸道:“那贼门徒自视有重宝,欲篡夺冷香泉。”老妪道:“那泉眼既是人家的,哪能永久兼并。”
徐宛苦衷重重,跟两女退出道观,瞧到小童藏到一颗垂柳下,遂聚到一起。徐宛道:“哪能想一动,引得衢山妖妖怪怪讨伐潜月洞,我们回洞将此事禀告海军姐。”方才欲走,哪能想异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