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云对任青霜一向也不待见,感觉老太太偏疼,对他这个长孙,反而不如长孙女那么好。
黄氏不愧是恶妇,脑筋一转,又叫道:“我骂他是没错,但启事是他脱手杀我仆妇在先。你看看,死很多惨。”
“苍穹,谨慎。”任银河便要迎上去。
不过,任苍穹两世的战役经历,却也是大上风。若打起来,任青云想讨到好处去,也不轻易。
这声音固然不重,听声音春秋也不会很大。却自有一股严肃。恰是任氏家属大房的大蜜斯任青霜。
任银河一起马力开足,未几时便真捧了一株六尺长的玉罗珊瑚树来。非论光彩还是质地,又或者是高度和体积,都远赛过刚才那一株。
黄氏毕竟是心眼小。见家法方面难堪不了对方。却又拿那珊瑚树做起了文章,刁难对方,落秋韵的脸面。
到时候,瞅准机遇,在老太太耳根边进几句谗言。将这两兄弟完整扫削发族支流圈子。
那四夫人宋氏被黄氏提到,倒是微微一笑,反而更低调地退到角落里去,竟然不言不语。
任青云点点头,喝道:“任苍穹,本日有青霜堂姐给你撑腰,让你对劲一时。家属内部考评,我们少不得还得有一战。到时候,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难消你本日打我母亲之恨。”
“得嘞,二夫人,你等着。”
冷冷说道:“青霜堂姐,你来得恰好。这任苍穹目无长辈,竟敢脱手打我母亲,这等殴打长辈的罪恶,按家法,当如何措置?”
任东山冷哼一声:“青霜,些许小事,何必轰动老太太。只要你袖手旁观,我等自会措置。”
任苍穹嘲笑道:“就这破玩意,也值得大惊小怪。哥,归去搬一株六尺的玉罗珊瑚树,让二夫人开开眼界,在老太太面前涨涨脸面。”
论修为,比他任苍穹目前还高一重。
秋氏只是点头,倒是百感交集。本日之事,还是儿子有出息,解了这场大祸事。
更何况,还是任苍穹这个眼中钉。
提及来,老太太最不喜好的就是骄仆欺主这类破事。
任苍穹瞥了一眼,嘴角微微抽动,不屑道:“就为了这破玩意,你就要扣押我母亲?”
这一下,更是谁都想不到。便连秋氏和任银河,也料不到任苍穹会脱手打黄氏——并且是打脸。
一个个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眼下最值得担忧的,还是二伯任东山。
足足愣神了好久,那黄氏才反应过来,哭天抢地地嚎叫起来:“任东山你这个废料,别人都打到你老婆脸上了。你这天杀的,还不过来?”
任青霜二十多岁年纪,身材却比普通的女子要高一些。她标记性的招牌,便是左边头发披下来,挡住左边脸颊。
持续三声,任青云的三叠浪守势,便被任苍穹一一崩溃。
公然,那棵三尺长的珊瑚树,断了一截枝桠,显得有些残破。
最憋屈的是,这事如果说出去,他还不占事理。
这家伙,莫非是疯了?
只要这两兄弟被淘汰出支流圈子,到时候想如何清算都行。
任青霜面色倒是一寒:“二叔,这就不成话了。莫非你诚恳要让老太太不欢畅?”
任苍穹头也不回,淡淡问:“甚么珊瑚树?”
任东山的确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只要四夫人宋氏,成心偶然地退在一边,在她脸上,一道诡计得逞的浅笑一闪而过。
任苍穹天然无所谓,耸耸肩,便扶着母亲朝外走去,安抚道:“娘,没事的。孩儿说过,此生当代,必然不会再让身边之人受半点委曲。”
一名仆妇赶紧捧着一株珊瑚树上来,叫道:“看看,这就是你娘干得功德。”
这话一出,任青云端倪一寒,身影急动,霍然一掌朝任苍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