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晌的沉默。
之前的她,英勇判定,自在萧洒,老是带着一身无知恐惧的闯劲儿,把天捅破了也感觉是不枉此生走一遭。
“没。”她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冷酷平板地吐着字,“是我当年做的事让妈妈太绝望了,她生我的气,很普通。”
那头的男人无声笑开,笑语中却透出微不成察的阴鸷。
唐言蹊听到“掉眼泪”三个字下认识皱了皱眉。
“海内前几天有个私运个人被一锅端了,牵涉到了好几家大权势一同落马,动静大得很。传闻很多人都是被冤枉的,就是偶尔和私运犯有了一两句话的打仗,就被政敌借机一网打尽了。”唐言蹊的话听不出甚么特别的语气,始终保持在一个幅度里,起伏都很少,“我感觉挺不幸的。”
庄清时如果被救返来,少不了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你娘舅手底下一个个人好歹也有上万员工,你觉得他是那么好请得动的?”男人嗤笑了一声,“除了你妈妈,谁另有本领让他出山。”
她在床上又坐了两分钟,疼痛的小腹略微减缓了一些,才渐渐起家,将头发随便拢成一个辫子,翻开了房门。
唐言蹊换了个姿式躺着,手抚摩着小腹。
“还好。”
“嗯。”她低声应着,不知该说些甚么好,干脆酬酢了一句,“妈妈身材还好吗?”
她不想再做甚么叱咤风云的酒神狄俄尼索斯了,她想当个好老婆,好母亲。
很久,只听电话那头讳莫如深道:“言言,你在摸索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