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的女人和女儿加起来比你首要太多了。”绑匪哼笑,“人家是珠宝,你是石头。”
淡淡袅袅的嗓音传来,声音不大,却被山谷间的风送到了谁的耳中。
绑匪暴露佞笑,“陆总公然是明白人。”
唐言蹊呼吸一滞,旋即却悄悄笑开。
偌大的树林间,只要风穿越来往的寥寂声音。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为了老婆孩子报仇才被逼走上死路的,他如何想的,你不是应当最体味?”
陆仰止眸光一沉,平视火线,冷硬刚毅,“如果我不肯呢?”
……别再要求其他东西了。
起码,陆仰止来过,尽力过,也算是,为她尽了这份心。
“不肯?”绑匪头子阴鸷道,“我觉得日理万机的陆总亲身呈现在这里,就是给足了要谈前提的诚意。”
绑匪将刀又递近了一分,冷声道:“这个女人说的话三句真两句假,我不信!要给我们百口偿命,除了庄老贼的亲生血脉,谁都不敷分量!”
她好久之前就晓得了。
“说你的前提。”陆仰止涓滴不为所动,神情举止亦没有半点松弛。
唐言蹊被绑着,刀乃至抵在她的脖子上,她只能微微仰着头错开与刀锋的打仗,是以也错过了与陆仰止看她的眼神。
就在氛围张弓拔弩,一触即发的时候,绑匪头子身边的小弟俄然收到了甚么动静,喜笑容开,“老迈,庄清时自投坎阱来了!在半山腰被我们埋火药的弟兄抓住了!我这就让他们把人带上来,不管这两个女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到时候干脆一块弄死就完了!免得和姓陆的废话了!”
唐言蹊“嗯”了一声,还是昂首望着天,“我晓得。”
烦复的沉默。
竟是被绑住的女人冷不丁的开了口,说话间还浅浅地笑着,“脑筋被门挤了的人才会舍弃两箱珠宝换一块石头,你说是不是?”
“这有甚么不懂的?”
她没希冀他会同意。
绑匪头子说完,四周几个部下哄但是笑。
绑匪挑眉,“是陆总主动提出要和我谈前提的。现在我给了你机遇,你却不肯承诺。陆总,你是想迟延时候,还是在耍我?我有点看不懂了。”
男人没有回应。
从她被推动引产的手术室那一刻起,就完整明白了。
答案如此显而易见。
“不过陆总,我看你对这个女人倒是挺上心的。”他说着,含混地笑了下,无端显得阴沉肮脏,“不如把庄清时和她女儿一并交给我,我替你摒挡了她们母女,也算是给你个机遇,和我手里这个女人光亮正大地双宿双飞,你看如何?”
或许陆仰止对她是有几分伉俪情分在,但是那情分,在庄清时母女面前又算得了甚么。
那样很丢脸。
“女人如衣服,总穿同一件衣服出门,时候长了不免腻歪。庄大蜜斯再好,又如何比得上新衣服来得知心可儿?”
“和一开端说好的一样。”绑匪道,“把庄清时带来。”
唐言蹊一怔,没想到他们提出的前提竟然还是庄清时。
唐言蹊闭上眼,嘴角扬起一丝丝笑纹。
绑匪闻言眯起了眼睛,看向陆仰止,只见阿谁男人面色还是冷酷,也不知是闻声这句话了没。
“我有诚意。”陆仰止单手抄袋,目光锋利,透出湛湛寒芒,“但是没耐烦。”
拿庄清时来换她?陆仰止肯吗?
唐言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