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沉着地攥紧手里的刀,目光落在绑匪身上,“我废一条胳膊,你放了她。”
可到了关头时候,哪怕为对方死,都无需眨一下眼睛。
庄清时笑得苦涩,“你是不想让大姐担忧,还是怕大姐晓得你因为唐言蹊受伤,会找她的费事?”
因而她笑着说:“好,只如果你的决定,我都支撑。”
可天下姓唐之人无数,谁能想到这个唐蜜斯,就是五年前在榕城闹出满城风雨的那位唐大蜜斯!
可却那么那么英勇地攥着那把刀。
可他身上再无防身用的第三把刀。
“你傻了吗?放开我呀。”唐言蹊笑着,好像嫣红的血里开出的一朵花,“血流干了会死人的,我可不想和你殉情。”
“别碰她。”陆仰止喘了口气,来来去去还是那句,“我叫你别碰她!”
庄清时见他一双眼眸如拢着不透光的雾气,通俗又阴暗,看了窗外半晌又很快收回目光,将双眼阖上,一时候摸不准他在想甚么。
就仿佛那刀不是划在她的手掌,而是划在贰心上。
黑玉般的眼睛里,倒映着她趁暴徒不备,将整把刀都攥进手里的一幕。
唐言蹊的神采“唰”的白了。
庄清时的心头快速被剖开了一个口儿。
他的额头上亦是出了一层薄薄的盗汗,双唇本来就薄冷的色彩褪成惨白。
想开口,又有种本身底子拦不住的感受。
这话,却让一旁的宋井深深被震惊。
鲜红的血液染了他挺括的红色衬衫,很快分散开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