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乔言翻开被子,爬起家。
放下豆浆,乔言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翻看着微信的信息。
一窗之隔。
最后,视野定格在一个备注上――【编辑枫叶】。
很长的一条微博。
手指指腹从他端倪划过,形貌着那锋利的表面,行动很轻,残留的触感却似是烙印,难以消逝。指腹从眼角滑到脸颊,似是戏谑或玩弄,最后逗留在他唇畔。
本想回身的付凉,闻声一顿,斜眼看她,淡淡道:“我争夺记得。”
屋内开着空调,温度恰好,窗帘没拉,房间视野清楚,几样简朴的必备家具,整齐敞亮。
浏览完动静,乔言的手指在屏幕上一点,进了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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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却说:“真冷。”
――【不要脸,一个粉丝八百的新人作者,碰瓷一个粉丝三十万的大神,这货是想红想疯了吧?】
批评区的谈吐一边倒。
低头一看,乔言闭上眼,似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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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声吵醒的乔言一睁眼,就见到书脊的四字书名,她盯了几秒,翻身正面朝上,然后抬起手,将手肘搭在额头上,眉头紧皱,似是因宿醉而难受。
乌黑的寝室里,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门嘎吱一声开了,沉寂的夜色中,水声哗哗的声响,模糊穿透隔墙飘来。
乔言微怔,却没客气,接过。
半夜。
拎着袋子,手指摆布一摆,袋子悄悄闲逛,乔言抬眼看向付凉,勾唇问:“这是?”
叮咚叮咚,响个没停。
窗外,乌云压顶,阴霾密布,暴风囊括,树枝摇摆,落叶狂飞,如猛兽吼怒暴怒,风雨欲来,统统皆染上阴沉潮湿的气味。
“复苏了?”
付凉听到身后电视机告白的声响垂垂远去,毕竟化于无声,而她含笑的声音却无穷放大,仿佛透过耳中转心底,快速一下沉落,猛地一下弹起,交来回回,轻而易举地牵动、戏弄着他。
一向等他的身影消逝在楼梯拐角,乔言视野才一转,瞧动手中的早餐,轻笑着关了门。
――【呵呵,该死!这类教员的确欺侮全部西席个人!祝她早死早超生,不要再来祸害人间。】
付凉出声,嗓音有些沙哑,可微哑的声音更显得成熟磁性。
“嗯。”乔言回声,双手抱臂,侧身倚在门边,视野绕了一圈,落在那份早餐上,她问,“给我的?”
描述的是一兼职杂志写手的小学教员,在校以欺负门生为乐,门生们敢怒不敢言,厥后因将一门生推倒致伤而让家长忍无可忍,因而来黉舍实际了一番,缺德的小学教员总算遭了报应――被黉舍辞退。而,这位小学教员一年前以‘木桥’的笔名在某杂志专栏上颁发《木说系列》作品,以战地记者的视觉去讲战役的故事,渐渐堆集了必然人气。而,前几日她发微博指责‘收集小说作者一弯残月’抄袭她的作品梗概,将她的故事融入本身作品中,但实际只是纯真的撞梗罢了,可谓是碰瓷碰到无下限。
天亮了。
她像是个魔咒,突如其来,紧紧缠着他,却没法抵当。
诸如此类的谈吐,数不堪数。
门铃响了。
稠浊着卷烟和香水的味道灌入鼻息,不敷浓烈,反而香淡清甜,唇畔微凉的触感,轻柔地拂过,浅浅淡淡地教唆着人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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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原创被冤枉成抄袭,这世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