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再去拿烟的时候,手指忽的被抓住,付凉低声说:“能够了。”
他获得过她,如同幻觉。
*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密斯烟,就是先前从她兜里顺走的那一包。
乔言从睡梦中醒来,身材的不适让她蹙眉,半展开眼,她瞧见乔言俊朗的端倪。
微微一怔,他答复:“好。”
乔言枕着他的臂膀,呼吸归于陡峭,身上盖着厚被,肌肤打仗,汗水相融。
乔言喊他,嗓音微哑。
可,不管如何的姿势,她向来都是她本身的。
她问:“付凉,有烟吗?”
她在他耳边说。
“付凉――”
乔言在梦中挣扎复苏。
“另有我身上这件。”乔言弥补道。
她听到付凉在喊她,很轻的声音,却听得放心。
乔言做了个梦。
房间倒是显得喧闹。
“呵。”
他侧躺在她身边,紧紧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偶然候,是。”
有微小光芒从窗帘裂缝透射出去,付凉模糊能看清乔言的表面,侧脸线条弧度美好,端倪、鼻梁、薄唇,再到下巴,无不精美,她睡着时呼吸清浅,双眼紧闭,睫毛稠密而颀长,轻微颤抖时如胡蝶展翅,没有那般惊心动魄的素净,却有着令民气神安宁的夸姣。
“嗯。”
付凉在她的颈侧摸到一层盗汗,衬衫衣领湿透,短发湿了近半,她浑身都很凉,凉到让他下认识想将她搂在怀里。
有点痒。
他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背脊,那边有一道疤,只要轻微的陈迹,但多次的熟谙,早已让他掌控疤痕的位置。
早上,六点。
这是这一次,过了好久才睡着。
“帮我点。”
在梦里,她见到很多东西。
RPG在身侧爆炸,再展开已是血肉横飞的场景;炮弹硝烟里,上一面嚎哭的孩童,下一秒再无声气;背着各种兵器设备扫射的男人,头被砸在墙上时的狠恶疼痛……
唇角弯了下,乔言喊他:“付凉。”
翻身坐起。
乔言咬住他的锁骨,稍稍用力,唇齿的触感,舌的轻微触碰,却像是某种挑逗,很快挑起他的反应。
乔言静坐着,抽完一整根烟。
便宜如他,却因为夏季凌晨的一个暖和度量,而想着摆荡他的平常糊口。
有那么一瞬,他俄然想辞职。
……
刚停歇的呼吸垂垂混乱起来,乔言轻微的行动就能撩起火焰。
“嗯。”
烟被扑灭,火苗燃烧。
她声音沙哑。
他没法用言语去安抚她。
她成了他的毒药。
厥后,她见到苏木在遗书上亲笔写下的话――
时候一点点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