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付凉吻住她的唇,带着滚烫的体温,不如以往般清冷,她的芳香和温软令人沉浸,但凝集于胸腔无处宣泄的情感,却让付凉节制不住力道。
白日、夜晚,不限时候;战役、平常,不限地点。
这是一张新的SD卡,内里只要乔言拍的雪景。
再如何艰苦的环境,像乔言如许的女人,也是极具辨识度的。
画面中,他转过身来,朝镜头看了眼。
但是,从看到第一张图起,付凉神采的凝重如化不开般,眉头舒展,眸色垂垂沉下来。
付凉:你说,我是不是你统统男主里存在感最弱的一个?!
书被塞归去。
漂亮结实的男人,身材矗立,长着东方面孔,一杆长枪不离身,时而立于废墟之上,时而伤痕累累,时而埋没暗处射击,仇敌成群结队的打击时,他孤身一人戍守。他的眼睛很亮,经历过鲜血和战役的浸礼,还是有着纯粹敞亮的光,那是一种奇特的力量。
而现在,光鲜的对比。
在战役时、在受伤时、在援助时……任何时候。
瓶子:别冲动,没说你不是男主啊!
那极轻的的、带有困乏的嗓音,在某一刻教唆着付凉的神经。
付凉在书架前站了好久。
男人的声音很磁性,但,那是极具哑忍和压抑的声音。
付凉抓住相机的力道很紧,泛白的手指骨节,仿佛力量再大一点,他就能将相机给捏碎。
没有讲求构图、光芒等身分,是门外汉胡乱抓拍的,却拍到了乔言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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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虚掩着,并未全关上,付凉将门推开,一抬眼,就见到躺在床上睡觉的乔言。
他晓得乔言有畴昔,非同凡响的畴昔,那一段经历足以影响到她的平生。
那是很深的夜,在一间陈旧的房间内,还是是阿谁男人,只是他光着膀子,赤裸着上身。
乔言拍照不喜好分文件夹,而是直接分SD卡,老是卡里的内存还剩很多。
偶然是抓拍,但更多的,他会发明镜头,然常常转过甚来时,他都是在笑着的。
但是,他没有想过,还会有这么一个男人的存在。
愤怒和妒忌占有统统情感,但,乔言安静地一声喊,就等闲制止了他。
付凉:(气呼呼)相较之下我很多平淡!
如果她想走,他不会放过她。
硝烟烽火里,萧瑟草地中,乔言穿着粗陋,衣服上感染着鲜血,枕动手肘,躺在草丛里,却睡得安稳苦涩,血染似的鲜红天空,富强发展的枯草,她安静的睡颜如同安好夸姣的灿艳画卷,悄悄看着就是一种享用。
现在,她只能是他的。
付凉想到刚看到的照片。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滚烫,带着浓厚的情感。
付凉如同一个旁观者,看着与影象中类似却又陌生的乔言,监督着她与别的男人的统统,画面一张一张地过,但心却一点一点地沉。
感受着他的呼吸,乔言应了一声。
毕竟,他手指力道垂垂放松,关了相机,把两张SD卡更调后,将那张藏着畴昔和奥妙的SD卡放回了那本书里。
微怔,乔言道:“我尝尝。”
健壮的手臂搂着她,付凉紧紧桎梏着她,在她耳边问:“乔言,你能好好睡一觉吗?”
她喊他,嗓音微哑,算不上慌乱,而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太多的照片。
然后,他径直走过来。
“付凉。”
不管她之前经历过甚么,有过如何的轰轰烈烈,获得过如何的豪情,以及……那男人有多优良。
单反相机开着,一摁屏幕就亮起,画面是灿艳壮阔的雪景,连缀不断,太阳初升的那一瞬的抓拍,画面美得惊心动魄。
他遮住了镜头,但付凉听到相机倒地的声音,画面戛但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