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可平生也没见过那么大锭银子,见萧玉节说的如此豪气,当下抓过银子拉着萧潇的手喜得去村头卖酒,几步就跑出了院子。
“……”
李若可正在厨房切着菜,忽而闻声院子中传来一曲箫声。
萧玉节道:“也罢,本座就收了尔等……”
舟不回
“酒逢知己千杯少。”
不识字烟波渔叟
竹筏子上醉
跳出个大鱼肥
李若可没吭声,其他几个小孩明显也不想这么早归去。
“是啊,可好玩了。我常常溜着去,有个打渔的老头,养了好多鱼鹰。那么大,站一排站在他筏子上,雄赳赳的可短长了。对了,它们也驰名号,有头叫镇北将军,老头喊它,说声去,那鱼鹰嗖的一声就飞湖里头,一个猛子扎下去,拍着翅膀又扑出来,就能抓好大的鱼!老头划着筏子带我们左一篙右一篙,还没划到湖心,就有好多鱼。我们在湖里泅水,扎猛子,打水漂,很好玩的。” 李若可比划着鱼鹰的个头,又做了几个泅水的行动,非常欢畅。
“甚么?”
杜潋衣咽了口饭,听着坡下边水田里青蛙瓜瓜叫的欢实。
小孩子拆伙了,萧玉节才对着那边给葡萄藤浇水的杜潋衣道:“多谢道长又脱手得救。”
这一手江湖通用的礼数,乃是下午大师伙玩的时候,跟萧潇练习了又练习的。因为听萧潇说,她姑姑是个非常守礼数的人,等闲江湖中人士见了萧玉节,便要施礼。普通是抱拳,也有下跪叩首,很多还要三跪九叩哭着到跟前喊一声涯主,放过我百口的。
把小我乐~
大师问萧潇,那大师第一次见你姑姑是不是也要三跪九叩哭着喊放过我百口。
日暮通红一轮太阳没入南田坡前山连绵的竹林里,天光渐敛,夏野迷迷飘出一层雾色,远远瞧着也辨不出是山岚还是炊烟。
李若可因此明白乃是师父成心难堪,低头不高兴。
李若可当下非常欣喜,等了一会儿见杜潋衣没有掏钱又非常为莫非:“师父,没钱……”
“上好的竹叶青。”杜潋衣答了,斜眼道:“老王家的好酒就只要三坛子罢了,你此人忒霸道,把酒都搬返来了,村里其别人就喝不上了。”
萧玉节因此笑道:“你这儿茶过得去,不知酒如何样。”
杜潋衣冷冷斜了一眼不答话。
“打渔?”萧潇见得少。
李若可眼睛贼溜溜亮,再夹了一筷子竹笋给萧玉节道:“但凭涯主赐名。”
萧玉节头顶着大好的月色,舔舐了一下嘴唇,用心眯起美眸,玉靥欺在杜潋衣耳朵近处,吐兰息笑笑道:“道长没听人说过吗?”
萧玉节闲逛着摇椅,一身白衣很有点仙娥下凡的风骨,眼神一转却盯着身边的小侄女萧潇道:“几时学的如许善作主张。”
何如水田那边就真的传来喊孩子回家用饭的农妇声。
杜潋衣望着跑出去的小孩才吸了口气又沉沉吐出来。
萧玉节复尔道:“那阴横野既然已经死了,不成能活过来再暗害本座。玄天令尚在我手,竟然也有人再练出一个血掌印,以道长高见,伤我者还会是谁?”
等李若可唱完了,一锅竹笋子也热腾腾冒烟能上桌子了,萧潇因此笑的合不拢嘴跑出院子里喊姑姑用饭。
萧玉节点头允了。
萧玉节葱尖儿似的手指夹起一侧发丝绕在手指,眼底无惧无忧,夏风一吹,端倪如画,安闲得意道:“道长体贴,虽则如此,本座早已把存亡置之度外,玄冥之主乃是本座囊中之物岂可拱手别人。”
想当年小小
李若可听了咯咯笑:“本来叫这个名字,怪不得我闻声她吹的这一首,就想着前山那头的湖边,村庄里大人划着船去打渔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