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失敬失敬。鄙人金州镖师木士远,得遇大侠三生有幸,我此次是半路传闻大师过寿来得仓猝未曾带礼。” 杜潋衣拿出万金油胡乱对付,又想尽早抽身道:“瞧着天气快黑,我想尽早安排亲眷留宿,明日贺寿后,还得赶路回家。”
萧玉节哼了她一声,矜持身份懒得理睬。
杜潋衣四下瞧瞧,无声无息窜上房梁,隐在暗处先去摸摸这崆峒的环境去了。
“王大哥,你也太眼拙,瞧这兄弟如此丰度,定是丐帮!”一个高瘦个子加了一句:“我和你们帮主是八拜之交!按理你得喊我一声前辈,我是忠义堂的张志竟,名号你必定晓得。”
杜潋衣晓得她爱逗本身跟她吵嘴取乐,偏不睬睬她。眼瞧人多又杂,仿佛又出来些要紧人物,何君瑶被世人驱逐送进了大厅,人群笑声吵吵嚷嚷八大派一团亲热,那些余下的门派不高虾兵蟹将杂七杂八只好自娱自乐,相互酬酢,那群人毕竟是挤到了杜潋衣跟前。
那弟子也颇恶劣,这些杂七杂八的人见的多了非常不耐烦,只走过来道:“随我来吧。”杜潋衣长呼一口气,却又见另一群人劈面而来,对方也一样要酬酢,杜潋衣只好先拱手没等人家开口就连声幸会,久仰,那群人还偏生够热忱,对着萧玉节也拱手要问候。
萧玉节抿着嘴笑,教她个乖道:“他们八大派大家武功寒微甚么启事?你不想想,按八大派人头算,每位掌门过一次寿辰,便稀有百号人翻山越岭花个把月时候来一趟,热烈三五天,再花个把月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坐,又一个门派请柬就来了,你不去显得不给面子,一年12个月份,帮衬着相互送礼,你说这武功得何年何月练的成!一上比武,不就给人杀的稀里哗啦吗?”顿了顿,做总结陈词道:“我们魔道从不称兄道弟,谁管生辰还是死忌,图的就是你死我活的痛快,可不像这些人,巴不得你去死嘴上还说的甜,想好好学身工夫倒不如早早插手魔道去杀人放火得了……”
眼瞧人群也要涌了过来,杜潋衣可不会甚么应酬工夫,她这镖师只是嘴上瞎扯,怕是遇见懂行的看破,只好领着家眷往偏旁站了一些,所幸这崆峒派向来粗枝大叶又热忱好客,现在恰逢丧事满院门客,闲杂人等甚多也就没人感觉杜潋衣刺眼。
倒是李若可走一起看一起,此时站在墙角脸上不无恋慕感慨道:“本来王谢大派如许气度,崆峒派的屋子又大又标致比镇上的地主都纳福,师父你当时干吗要跑去乡间住,我瞧你若在九华,他们明天也会像驱逐何掌教一样驱逐你。”
那三人见她客气,又只是三流镖师顿生轻视之心,王二虎顺手一指喊了个崆峒派初级弟子道:“这儿有个镖局的兄弟刚来要留宿!你们管管!”竟仿佛一副仆人模样。
李若可头一次被委派重担,一时精力又规复,目光炯炯猛点头道:“放心吧,我会好好庇护崖主和潇潇的!”
那弟子满不在乎瞟了一眼这一家穷酸道:“没看外头那么多人吗?客房早都满了,连我们都得和人挤着住。谁让你们来得晚啊,早来两天还能住上配房,现在才来又两手空空,好吃好喝住三天不错了。大侠姑息姑息,江湖豪杰还在乎这些。”
“这位小师兄,带错路了吧?”杜潋衣捂住鼻子还往里看了两眼,屋里黑洞洞的,还堆着柴火。
萧玉节听了内心舒畅,杜潋衣也觉俩个小孩各有各的好,她门徒固然恶劣但手脚勤奋,因而对李若可交代道:“未免多待,师父等会儿要出去刺探环境。你要照顾好她们,如果出事儿就大声喊师父二字,我闻声就返来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