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吞吞吐吐道:“下山之前,我和师弟闲时在山上闲逛,逛着逛着走去了小峰,本想着小峰清净没有人,但瞧峰上白云阁里陈列甚是精美,我俩猎奇就溜了出来,在阁中玩耍不谨慎弄乱了安排……归去后传闻白云阁是掌教亲身扫撒的,心中有愧,以是……”
世人折腾一夜现在都有了归属,前院也垂垂少了人声希少,各自归队去了。
“多些掌教赐药。”杜潋衣接过药对她笑笑。
萧玉节哼一声道:“我傻啊,我要扇也是扇那到处勾引我相公的小贱人。”顿了顿手扶杜潋衣的脸,忽而亲了她脸庞一下道:“将来我要杀她,你不准拦。”
何君瑶望着满庭江湖豪杰,清秀的眉眼略越也有些愁闷,只是把苦衷都压了下去,对好言相劝的温于佩道:“现在恰是八大派结合抗敌之际,我不想为一些私怨伤了大师和蔼。”
“尊掌教教诲。”那弟子很懂事,最后才道:“我们在山上时听前辈说,那白云阁是昔日一名师叔所住……但不晓得是不是真,是不是有此人,掌教你听过这位师叔吗?”
何君瑶并无狐疑,对杜潋衣笑道:“夜已深了,为联络便利,木兄不如和九华一起住在西厢,我让弟子挤一挤,给你们腾俩间房歇息。”
“谢掌教宽宏。”那弟子趴在地上俩人互换眼神,目标已经达到心中又喜,赶紧退走。
正思考,听得一崆峒弟子传令,见数位大派妙手从厅门中跨出,为首恰是嵩山派大师兄曹延习,身侧顺次站着几派妙手,最右便是九华代掌教何君瑶。一夜苦战,世人神情也自凌然,曹延习大声大嗓抱拳喝道:“众豪杰稍安勿躁,得豪杰互助,那魔道祸首已经被活捉,豪杰放心,八大派相聚本就是商讨灭魔大事,现在奉上门来正求之不得,当年天门大战,我们连合一心才有了魔道势微,现在大师众志成城定能一举毁灭余孽!”
西厢乃是上房,前提比柴房好出数倍。让俩个小的和九华弟子在一起,只要身份不透露,安然上倒让人放心些。何君瑶让弟子腾出俩间寝室,潇潇和李若可住在最内里,杜潋衣和萧玉节在中间房,统统安设好后。何君瑶告别,杜潋衣为礼节送她去了门外,长廊上又说了多谢。
何君瑶再瞧一眼杜潋衣,似有万般苦衷缠身,最后只要一笑道:“我办理门派光阴不长,才气不强,众弟子恶劣,倒叫木兄看了我门下笑话。”
杜潋衣被她瞧的不安闲,心道,君瑶她乃是美意要庇护我一家,但如此却又让我行动不便,该想个别例早点找到药才是。
她言语当中尽是荒唐,杜潋衣把她往床上一丢,按住她这张胡说八道的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没事儿别乱矢语。”顿了顿松开手道:“你身材不好,早点歇息,若再不睡觉……”
那金州地处偏僻,总镖主虽有些名誉名声也不算太隆,和八大派干系平平,世人见他和何君瑶了解也不再去管。曹延习叮咛人将伤患抬走,伤者对杜潋衣连说感谢,杜潋衣笑一笑叮咛着世人养伤,灯火摇摆间便觉何君瑶走下台阶,清丽的面孔笑容温婉道:“木先生没有受伤吧,夫人和孩子呢?”
他说完,何君瑶眼眉中多了几丝愁闷,却淡淡道:“这也算不得大错,只是今后不要再去了。”
他言语一出,上面豪杰也正愁单枪匹马没法对抗群魔,有少林武当牵头坐镇,共同八派带领,这主张好过各自为阵。世人有个大派庇佑,又能掺上一脚除魔大事纷繁表示附和。
杜潋衣皱着眉头,老半天对着她可气不幸模样付之一笑道:“缘何我多年不见,和君瑶一比你反倒是脸圆肩宽,胖了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