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安抚,萧潇点头道:“姑姑她固然受伤,但有杜道长在侧,天然不会有事。”言罢看了何君瑶一眼,忧心忡忡道:“我……”
李若可见她皱着眉头,坐在她身边道:“师父和崖主很快就返来了,你不要担忧。”
……
只因这些杀手杀人,从不留下任何陈迹。天下之大,各门各派武功不尽不异,兵器是非有所不一,一旦脱手,武林尸官总会从伤势,伤口等形状上判定出是哪门哪派下的狠手,进而才是冤有头债有主。
萧玉节只瞧了一招,长叹口气道:“本来又是师叔。”便是杜潋衣也能看出,那和尚胡乱舞出的和殷横野的喋血神掌有七八分类似,不由道:“玉儿,你猜测是殷横野设想布局这统统?”
他话还没吐利索,萧玉节冷一哼,眼神入刀般剜在他脸庞道:“必定如何样?”顿了顿,声音更冷上一层道:“事情因你而起,你在宝图上可有事瞒我?”
杜潋衣拜那断孽谷主雨断情所赐,被挤进沧澜江,喝饱了水,现在提起这门派还打饱嗝,吐名字都困难。
杜潋衣心道,这倒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战略。既引出宝图之事,又俘虏下一名流质。
杜潋衣梗了半天,原是吃过一桩大亏。断孽谷是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构造,传闻只要给得起价,天子老子的人头也敢取下来,江湖上常常呈现一桩大案要案,世人无一不把它和断孽谷联络在一起,可百十年畴昔,这山谷究竟杀过谁,杀过多少人始终是个无头公案。
杜潋衣伸着脖子咳的难堪,萧玉节眼神轻瞄一下,嘲笑在内心,对那大和尚道:“那老道姑手软,料来我师叔定是摔下崖不死,现在练的短长,重出江湖兴风作浪。”
那两个小的点头出去。
便是现在,法无天虽知当年萧玉节天门大战的威风,但若要他承认萧玉节是九幽十类玄冥真主,恐怕还得看她二人打过再说,殷横野若活着,也不必然能强过练成绝心决的断孽谷主。
杜潋衣吸口寒气,以她对萧玉节的体味,所谓开打趣,不过是下个蛊,全部毒,弄断人胳膊,毁人面貌……回想起十年前的江湖旧事,传闻断孽谷的蝶渊生的花容月貌,萧玉节这匪贼定然不忿人很有容姿,说不定狭路相逢比美去了。
哪知萧玉节一笑道:“你这才干,怪不得二十多年血海深仇也未报得,师叔他可从未想过与她决斗,有比那高超很多的棋。”顿了顿,淡淡道:“猜得不错,他抓住蝶渊,必定会拿雨断情当枪使……想借她的手减去武林门派羽翼……”
自打发明叶飞鲨已死,从人丁中套问出杀人者眉心一点红印,十有*便是把她也打伤的师叔。除了殷横野,这世上又有谁他这套独门武功喋血神掌?萧玉节略沉吟道:“看来师叔此次复出江湖,必定处心积虑。并非那么简朴。他重伤与我,又现身河西,假图之事应当是他一手策划。不过是趁着大水,挖了人家的祖坟,藏下宝图一卷。那李家小儿获得此图,必定欣喜不已,觉得祖上显灵。哪知那图中武功底子不是《森罗万象典》,只是几招颠三倒四的喋血神掌……”
烛火映照着昏倒不醒的何君瑶的脸庞,萧潇独守在一旁,见她梦中仿佛极其痛苦,额头盗汗一如豆大,火光下惹人顾恤。取脱手绢,萧潇为她擦拭盗汗,不由叹了口气,心中却怀起忧愁。
萧玉节明眸善睐,伸手拉杜潋衣衣袖,开口便是:“你真是笨的紧,这世上另有谁和人无仇无怨,又偏巧一夜之间杀光那李家满门不露陈迹?”
亏就亏在那外号上,别人闻声甚么玉箫仙子,脑中画面绝对都是十七八的小女人。闻声甚么九华仙老,哪儿能往十七八的小道姑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