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断情不知她是何意，本不想解释，懒懒看了萧玉节一眼，开口对着那群白衣死士道：“掌钱出来。”
法无天再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票据道：“老匹夫，莫扯谎。我曹家一脉相传的草药方剂就在我这里。有了此药，你起码还能再活二十年！你儿子也不会步了你的后尘，有本领你我比一场，你能抢到手，洒家就认输给你药方。”
雨断情开口道：“听清了吗？与断孽谷无关。”
那弟子听他提起，吸了口冷气，奔到近处细心瞧瞧，心下迷惑又不敢认，细心瞧他面庞，他虽饱经风霜面庞凶暴，但模糊也是幼时五官，那弟子不由道：“你，你真是少爷？”
她言罢，那曹慧聪仰天大笑道：“邪魔外道自说自话，一派胡言，你说不是你杀的就不是你杀的？”
他才言罢，那老头俄然身形一换，刚才还佝偻的身躯一展，欺到他身前去抢药方。
法无天还未开口，萧玉节一笑道：“曹掌门好眼力，不错，那是我明天叫法无天仿照他老子写的。”顿了顿，叹口气道：“只是敢问一句，你对外宣称曹光威跳崖而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如何晓得他死前中毒握不了笔？是你说错了，还是另有隐情。”
如果十年前早早赶来，哪能是如许一个结局？
正道豪杰一片哗然，世人纷繁后退阔别这老头。
她蓦地提起此事，年长一些的崆峒弟子皆义愤填膺，指着雨断情道：“不是你们还能有谁！”
“曹慧聪，本来真的是你！”袁万里悔怨不已，恰好为这匹夫被人所擒。
长剑递来，却闻铛的一声，被一道白光击飞剑身，何君瑶来不及收势，肩膀一疼，被人拍了一掌丢出圈子，这一下身法迅捷，绝非等闲，只让她心惊不已。
曹慧聪怒急，一套七杀拳使出与她缠斗起来。
世人之道他已经行姑息木，未料竟也有如此功力。曹慧聪装病多年，此时发威拳法能力非常，一双铁拳力敌雨断情长剑涓滴不见下风。
“荒唐！”曹慧聪神采一变，对世人道：“我兄长若活着，得知儿子竟然是邪魔外道，也会再被你气死。”
“妖孽开口！无色大师、武当掌门怎会是殛毙师伯之人。”王宏明带伤还是不平。
“师父！是……你杀了师伯？！”王宏明惊的后退一步，想他飞身挡剑竟然救下这无情无义之辈。
何君瑶一剑脱手势如破竹，她乃九华高徒，便是雨断情也能斗上一时三刻，萧玉节当年就是如许被她一剑刺伤败退天门。
“呸。”云鸢啐了她一口。
“甚么？”曹慧聪道。
无色见状，伸手抓了那药方，翻开一看，只见是封手札，一行血书道，杀人者曹慧聪！他与崆峒订交数十载，一眼看出这条记，心下一惊道：“是光威的字！”
再翻半晌，昂首看着雨断情道：“回禀主上，帐上没有，怕是这单买卖不是我们干得。”他语气中满是亏了亏了的意义。
法无天眼瞧要被他打死，萧玉节喊了一嗓子道：“冤有头债有主，雨谷主，你此时前去杀他师出驰名，恐怕再无人会拦你。杀了他就能换回小蝶，你还不快上！”
萧玉节懒得与他扳谈，笼着衣袖道：“世人皆知，十五年前也是在这崆峒山上出了一桩悬案，前任崆峒掌门和十名弟子一夜之间被人逼着跳下绝壁。此事江湖传闻乃是断孽谷人所为，本日谷主在此，我且问上一问，人是不是你们断孽谷所杀？”
法无天大笑一声，瞧着那些崆峒弟子，此中不乏有他小时候熟谙的门人，敞开僧袍，暴露左肩，但见寸长一块皱巴巴的皮肤，上面为了袒护这块伤痕纹了一条小龙。
萧玉节也没有多欢畅，撇着嘴颇不是滋味，在她耳边小声道：“没伤着，就是你这一救，迟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