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崆峒众弟子想帮手却不知如何是好,法无天虽说是前任掌门之子,但毕竟也是闻名遐迩的江湖匪类,这些年好事儿做尽名声太差。曹延习虽是师兄,豪情深厚,但何如父亲毁了崆峒清誉,按理也对这孽子清理流派。
“太师叔!”
法无天啐出口唾沫道:“洒家一家全都死了,你爹一条命不敷还,你且再来一条!”言罢二人缠斗起来。
何君瑶抿着嘴不言不语,复尔盯着她怀中人,犹自叹了口气,颤动手要去翻开那人面具,杜潋衣不让她动。
“我乃中行烈之徒,你有种杀了我啊!”萧玉节还顶撞。
何君瑶叹口气,始终放心不下,对着无色道:“我暗中跟着,若他们放人也罢。如果不放,我救回二人便是。”
无色点点头遣她去了。
竟是脉息全无。
杜潋衣言谈间,银针脱手扎在那曹延习周身大穴,泄他体内过火的真气,对青龙淡淡道:“乡野匹夫无足挂齿,前来并非为了杀人,长老不必再问。”言罢,趁着曹延习神态不清,青龙在身后帮他疏导真气,摸出曹延习怀中丹药。
挥手表示,死士随她飘然下山而去。
雨断情那边晓得她是谁,顺手抓着萧玉节跟她对掌,她激斗数位高抄本自耗损很多,药酒效力也逐步减退,这一掌未料是对上了杜潋衣,方才碰上,就感受分歧平常,一惊之下赶紧撤掌,不得已丢开萧玉节双手与她缠斗。
唯袁万里恶气难消,出言调侃道:“曹慧聪杀了上任掌门,累我等重伤,皆是为他狼子野心,要助你这孽种练成神功。现在上任掌门之子法无天找上门来,冤有头债有主,你可怨不得大师伙儿!”
“你还怕她不成?”萧玉节唯恐天下稳定,推杜潋衣上去相斗何君瑶。她哪知杜潋衣这趟药偷的也颇不轻易,无色固然出来了,但那青龙老道加上华山掌门魏长山也并非三招就能对付,幸而这二人要为曹延习压抑收缩内力,青龙单手与她缠斗,让她钻了空子,不过十招点了青龙的穴位。
哪知袁万里充耳不闻,朝着法无天处去,曹延习正自发疯和几名嵩山弟子缠斗,袁万里见状大喊:“孽子!还不速速伏法,敢伤我嵩山弟子!”
“天下怪杰很多,道长不必再说。”杜潋衣不便理睬,正欲走,何君瑶闪身拦在她面前,猛地伸手掀她面具,杜潋衣抱着人不便打斗,矮了身狼狈躲过一招,见她还要禁止,叹口气,心道也罢了。
“莫非就如许让人走?”袁万里不依不饶,法无天已经死了,抓几个鬼蜮魔窟的好刺探真假。
曹延习重伤之下,待要发疯,幸而青龙及时赶来,他刚才救济魏长山未能前去。见那小儿又要发疯,觉得病犯了,赶紧脱手点他穴道,抓着那大汉腾身而起跳上门楼,怕他脱困伤人,开口对无色道:“大师,曹世侄一时难救,终是性命一条。为怕他狂暴伤人,今我带走,锁于武当山中。”
她义正言辞经验,哪知她那师侄孙女平时端庄沉着,现在不知如何,鼻子一酸,红了眼睛,缓缓吸冷口气,恍然道:“真的是你……”
何君瑶吸口气,很久摇点头,抓着她衣袖道:“便是刀山火海,我情愿陪你一起去。”
他连说几个好字,也不知是何意义。
十几个小鬼噗通跪了一地,鬼头鬼脑开端膜拜:“少主,我们定然禀明鬼尊为你报仇啊!”
青龙乃是德高望重的一代长老,闻言看着她面具道:“足下是那一名?你这等心肠医术为何与魔道为伍?偷袭又救人,究竟是何目标?”
但见她清秀的脸庞笑容满面,杜潋衣不想相认,淡淡道:“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