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萧玉节吸口气,把前面那话全噎归去了,睁大眼眸道:“雨姐姐何出此言?潋衣就是名号老了点,她比你还小几岁,眼神不好能看上我?”这亏都是哑巴亏。杜潋衣那外号啊,害死小我。想她堂堂魔道四君,叱咤风云,满江湖乱漫步,大家见了她都眼睛直。但人在江湖飘,哪儿能不挨刀,她畴昔整天往九华跑,奔着人家太师叔去,这动静老早人尽皆知。也有功德儿的人,传她跟杜潋衣有含混之情,可大部分江湖人士一听闻,都先楞一下,揣摩那九华三老,二个都八十岁坐化,这还仅剩一个如何也不得六七十了吧。想那萧玉节二十来岁恰是风华,吃上这一口荆布,也是口味奇特。这长幼恋差辈儿了不说,还是一对分桃断袖,比峨眉那小尼姑思凡更加猎奇。
老半天,见一匹马哒哒朝二人处走。
打着坐,捏着法绝,调着息。那杀手头子皱着眉头,揣摩这如何才气一巴掌拍她脸上,拍五个指头印,真没见过这么矫情的。这厮拐着儿,就想显摆她挖了人正道一个大墙角,这是多大的本领。
待能缓过一点劲儿,雨断情方才起家,忽闻不远处一阵马嘶。
雨断情不想理睬她,自顾自走在前头,猛地一皱眉头,停了脚步,一口气梗在胸口,一动不动立在原地。
天空阴云惨暗澹淡将晴未晴,风吹的草地起伏,很久,那杀手头子声音降落沙哑道:“萧仙子,我带回蝶渊,你夺回君位,不过是各行其事,谈不上甚么合作。”
“姐姐心与云平,瞧不上眼这些诡计狡计打打杀杀,一定别人就能抵挡权力引诱。只是你我既然站在这风口浪尖,在其位就谋其政,不然我们上面那些妖妖怪怪都得去见了阎王爷,你以主君自居莫非不该过问此事?再退一步说,若真叫我师叔如愿以偿一统江湖,小蝶此生安危又该如何?”萧玉节固然软言软语,但也是一派宗主,若论武功虽一定赢她,但职掌之事却比她劳心劳力,雨断情脾气乖张残暴,独居孤峰小院足不出户,教务一贯由部属打理,若非她武功高绝众生畏敬,单论职掌之才余人一定佩服。
“师叔。”萧玉节眯着眼睛一瞧,这打扮,这面具皆是她熟谙之物,未了这还没上山,如何这就被人追到这儿了。可再一瞧,她师叔怀里那女人,萧玉节嘴角丝丝抽气,伸手一把拉住隔壁那白头鬼,免得她一上头就冲了下去中了人家狡计:“那是小蝶吗?如何瘦得这一把皮包骨头,师叔一贯怜香惜玉,理应不会干折磨她的事。”
别说雨断情不成了解,萧玉节对此也诸多疑问,开口解释道:“当年他被我们打下绝壁,若说死了那也确切难活,若说活着,或许有万中之一的朝气。他打伤我那天是夜里,若我没有看错,也是活见了鬼。我受伤后勉强分开,无法之下去寻潋衣。她救了我后,我与部属获得联络,师叔在我涵养期间节制了弦月崖,漫衍魔宫宝图传说,抓走小蝶,都是为了借别人之手搅乱天下,从而渔翁得利。”
“笑话!本君站着不动让你三招,倒看看你那几招幽冥鬼手能动我分毫。”雨断情压根不把她瞧在眼里。
雨断情哼一声,傲慢道:“你若能捅我几个洞穴,玄冥之主我拱手让你。”
雨断情冷冷一笑道:“搞清楚,你求我帮手。”
萧玉节久闻她有这弊端,本日一见这模样怕也是毕生痼疾好不了了,二人便连境遇都差不离,可见那魔君真不是好差事,想帮她调戏,但顾念她这性子怕是不能受这小恩小惠,只好袖手在一旁道:“难为你忍着这弊端跑出来找人。你这般护着她,想来她体味的得。换做是我,也得打动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