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世尊……”萧潇眼泪长流,终是想起姑姑在崖上恨极世尊,从不提师父二字,世尊身后孤坟一座也从未有人祭拜……
杜潋衣生恐她说错话,供出是萧玉节杀了家兄,但闻何君瑶终是认了道:“你父亲想趁乱带你母亲走,谁知世尊脱手伤他,你父亲不敌就此非命。你母亲……她是自裁而死……你姑姑怪我带人围歼,和我打起来,我刺了她一剑……这是笔胡涂账……潇儿还是莫怪你姑姑瞒你,她疼你爱你不想你背负这些。”
这题目迟早都有这一遭,只是没想到来的如此快。杜潋衣吸了口气,不知如何提及,却闻何君瑶双目含泪看着萧潇,淡淡开口道:“潇儿若怪也只能怪我……”只把当年势道:“你娘是王谢弟子,自古正邪不两立,九华掌门分歧意你母亲嫁去玄月崖,你姑姑当时年青,单独上山盗走你母亲回魔教……哪知你父亲的师父另有所图,以你母亲为威胁节制你父亲,欲让他担当崖主之位,你父亲本意决定退出江湖,唉……”
何君瑶不住点头,心伤之际和她笑笑,她笑起来眉眼甚是都雅,萧潇见她不哭了,才平复了哀痛,抬眼又望杜潋衣,只哽道:“我想姑姑了,道长带我去找姑姑好吗?姑姑必定也想我了,找到姑姑,道长和我们一起回崖上,姑姑定然欢畅你陪她。”
“是甚么?”杜潋衣道。
杜潋衣愣着半天,终是许她抱过孩子,何君瑶脸上也不知是雨是泪,嘴角一点苦笑,搂过孩子宝贝似的给她擦着脸上的雨水,杜潋衣见山雨寒凉,只拆了神龛上的几节木头引火点了给孩子取暖。
她提及森罗万象,何君瑶与杜潋衣面面相窥,杜潋衣只道,那宝图便说能找到极乐宫宝藏,极乐宫宝藏中就包含这门武功,如果为此武功,难保中行不会动心。
何君瑶抱着她不知说甚么好,只跟孩子点头,眼泪还是划过脸颊,她哭起来梨花带雨,任是铁石心肠也为她动心,萧潇天生仁慈又是纯真孩子,不由道:“你刺姑姑一剑,姑姑定然怨你,但你毕竟不是首恶……以是我不怪掌教。”
她只说了两个字,又仿若两个字便包含了统统。杜潋衣愁眉不展,亦不肯多说,看着火光闷着头。何君瑶叹口气,目光又从杜潋衣身上收回来,只专注的看着怀里的孩子,从她身上找着mm的影子道:“当月朔见她便觉眼熟,心中想着霜儿又惭愧到不敢往下再想。”顿了顿,凄然一笑道:“你和萧玉节的意义我懂,知这孩子身份,我便没有要争的意义,是以从未主动相认。我是个罪人,父母临终要我顾问幼妹,我带她上九华求神仙相救,未料是这成果……太师叔不必自责,此事都怪我,待萧潇醒来,我认罪便罢……”
“此事和中行烈有关?”何君瑶道。
何君瑶与何霜儿面貌甚似无怪她总也感觉掌教似母亲,见孩子睡含混了,何君瑶搂好她吻她额头道:“好孩子……”本身倒先落泪了,淡淡答话道:“我是你姨母。”
天空中一个炸雷,照亮这山谷,乱石滩上杜潋衣侧头看清了来人,皱着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恍恍忽惚想走,额头沾着的雨水越来越多,雨真的要大了,何君瑶双目通红,眼角混着泪,咬咬牙上去道:“我带你畴昔,他们追不到的。”
何君瑶心疼万分,搂定在怀给她擦眼泪道:“都是姨母不好,乖潇儿不哭了,你要怪就怪我吧,是姨母不对,没有提早认你,这都是我的错……孩子你莫怪旁人……”她说着说着也是哽咽,不由跟着孩子哭出声来。
杜潋衣只道此时才应下此事道:“我承诺你,一旦寻到她便随你们归去,今后今后玉儿和萧潇在哪儿,我都陪你们在哪儿,一辈子也不分开你和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