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名绿衣丫环低着头从曲风院走了出来,见四周无人,按捺不住的嘀嘀咕咕道:“这二姑爷胆量也太大了,新婚之夜就敢同别的女子厮混,二爷非扒了他的皮不成!”
沈妙平持续点头:“妙平无父无母,飘萍一株,幼时端赖乡亲赡养,现在承蒙二爷不弃,今后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断不会起纳妾的动机。”
男人不语,负手迟缓的走了出来,沈妙平这才发明对方似有足疾,行走间有些一瘸一拐的。
这幅场景落在旁人眼中,便是“郎有情妾成心”。
沈妙平避开她的叩首,一张将人迷得神魂倒置的脸上只要平平:“我当初买下你花了十两银子,女人若想酬谢,还我十两银子便可。”
原身是个眼皮子短浅的,被丧事冲昏了脑筋,自发得飞黄腾达不必看人神采,再加上底下的仙颜丫环做了飞上枝头的凤凰梦,成心勾搭,他便顺水推舟的应了,岂料这府中到处都是眼线,二人尚未厮混胜利,新婚之夜便被捆了个严严实实扔给谢二爷措置。
谢延闰年青的时候替先帝打下了琅川, 被封为昌国公, 世袭罔替, 与国同休,是大晋为数未几的铁帽子爵位之一, 更兼得其长女入宫为妃,获尽盛宠, 谢家一时可谓权势滔天,实打实的天子近臣。
最后那句话被人拐了十八道调腔,听不来是褒是贬,是赞是夸,沈妙平只当聋子便罢,低着头一副诚恳悔过的忏悔模样。
金秋十月,夜晚的气候却还是有些冷得冻人,昌国公府门前的两个大红灯笼被风吹得明灭不定,再往里看,穿堂回檐间都挂着红色的彩绸,模糊还能瞧见白日里的喜气,只是这来往的奴婢皆都来去仓促,神采错愕,仿佛产生了甚么不得了的大事普通。
“这丫环冲犯了我,我内心头不大乐意,你既对她偶然,杀了她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沈妙平:……这是甚么千古大困难
谢玉之无动于衷,持续问道:“也不怪我善妒,禁你纳妾,断了你沈家的香火?”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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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子的人一见他顿时噤声,齐齐低了头施礼道:“见过二爷。”
春翘闻言满脸不成置信,扑上来抓住了沈妙平的手臂,连声道:“不是的姑爷!不是的!是您把春翘买入府中,是您说过会待春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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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是一文弱墨客,实打实的手无缚鸡之力,才学平平,却有张好面皮,加上惯会装模作样,在这届士子中倒很有贤名,阴差阳错便入了谢二爷的眼。
谢玉之是国公府嫡子,春翘不过一介丫环,傻子都晓得该如何选。
春翘本是贫家女子,被滥赌的父亲卖给了一名死过三个老婆的恶霸,她挣扎不从,被上街的沈妙平瞧见,便花十两银子买下她带入了国公府做丫环。
另一名丫环闻言冷哼道:“有的好戏看,那对狗男女被捆了送到二爷的院子里,现在还跪着呢,一个时候了,跪足了便该罚了。”
大晋民风开放,男人娶男人也不是甚么希奇事,只是他们少有愿做赘婿的,感觉太屈辱祖宗没气性。但昌国公又对这独一的嫡子心疼有加,因此哪怕招婿这类事对他们这高门大户来讲过分荒唐,也还是同意了,当即上书请奏陛下,择了个良辰谷旦让二人风风景光的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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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一声轻响,扔了把乌金匕首在沈妙平跟前,谢玉之接下来的话如高山惊雷般炸得春翘大脑空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