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如何甘心呢……?”
思路归拢,面前是冰冷的房间,不是喧闹的夜店,严遇把烟从荀川手里拿返来,在桌上按灭:“你是不是忘了我明天说过的话。”
荀川闻言下巴微抬,带了那么些傲慢:“甚么了局?”
荀川鬼使神差的,又端着一杯酒坐了畴昔,眉梢带着独属少年的青涩标致,灯光下让人目炫神迷:“哎,为甚么你又是一小我?”
荀川不知何时坐在了严遇的腿上,他密切的勾住严遇后颈,像是恋人呢喃细语般靠近他耳畔,然后伸出一只苍白发青的手,取下了他嘴里的烟。
群聊动静一条接一条,大师都在七嘴八舌的会商着这件事,纷繁感慨他英年早逝,却不知是真悲伤还是假悲伤。
“他死了,我能活过来吗?”
严遇:“没空。”
荀川的怨气一天比一天强,严遇三番四次留手,已经错过了杀他的最好机会。
荀川似有所觉,跟着看了看上面,眼神俄然变得玩味起来,他见严遇眉头紧皱,不由得微微勾唇,指尖在他脸侧缓缓摩挲,无端带了几分含混,声音黏腻勾人,比那女子还魅惑几分:“想要吗……”
严遇见状微微挑眉,但并没有多管,坐在底下吃完饭就归去了,早晨七点大楼刚好来电,他坐在桌旁,一边裁纸,一边画符,画了五十多张才堪堪有八张能用。
老迈妈就是嘴碎, 严遇懒得理她, 正欲关门, 却被她用脚抵住了:“哎,楼上的小苏几天都没返来了, 电话也不接,我这还等着收房租呢, 你瞥见她记得让她给我回个信。”
没人敢拿严遇嘴里的烟。
严遇昂首看向天花板,左眼一道金光闪过,只瞧见一缕浓黑的鬼气,他脚步微微一动,但不知想起甚么,又收了返来。
荀川没瞥见他的行动,又或者是瞥见了,用心假装没瞥见,闻言微微抬手,带着暖意的指尖不经意掠过严遇唇畔,竟是直接将他嘴上的烟取了下来。
荀川一刹时明白了他的意义,不恼,也不怒,冰冷的指尖一点点勾画着严遇的眉眼,面上故作思考,却恰好带着那么些猫捉老鼠的意味,挑眉道:“执念啊,太多了……”
荀川见状一惊,下认识抬手相挡,只感受肩膀处蓦地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整小我被推到了卡座内里,与此同时严遇缓慢扯过身边的外套挡在他跟前,手腕一翻把酒液尽数挡住了。
室内的灯光俄然闪了闪,严遇刚把符纸卷起,怀中就蓦地多了一具冰冷的身躯,寒气袭人。
这个行动由女人来做是调情,由男人来做则是挑衅,很较着,荀川并不属于前者。
这破楼,一个月三十天,十五天都在停水停电,谁奇怪, 严遇把门一关,回身回屋睡觉去了,算命捉鬼是极耗精气神的, 除了渐渐涵养返来,别无他法。
严遇不语,二人就这么对峙着,直到楼上俄然传来一阵吱呀吱呀的声响,乃至还伴跟着低低的喘气声和呻/吟。
严遇垂眸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还不起来,如何,想帮我……嗯?”
严遇认出他了,捏着打火机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饶有兴趣的反问道:“你情愿和一个卑鄙无耻下贱的人坐一起吗?”
对上男人带着无谓笑意的眼睛,荀川脸上的热度不减反升,只感受整小我都快冒烟了,他用力擦了擦掌心的汗渍,极力摆出一副高傲倔强的模样:“他……他们说的对,你就是小地痞,算我不利,回回碰上你都没功德。”
严遇又点了一根烟,点点头道:“好主张,下次一起啊。”
感激在2020-03-28 21:39:03~2020-03-29 20:54: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