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谢员外赶紧搀住老婆,叹口气,向洛浮生道,“大师有话直言,不管是甚么成果,我们谢家都受着。”
特别还是个坏脾气的,一想起昨夜谢烟举着鞋底儿要抽她的架式,洛浮生就没好气。
“洛大师……”开口的是谢夫人,“太祖母那边但是说好了?”
洛浮生这边猜疑着,等不及要救儿子的谢员外提示道:“洛大师,现在可否救我儿一命了?”
幸亏再深的积怨终抵不过舐犊之情,洛浮生的打算停顿非常顺利,接下来她只需演个神棍,假装讨情返来,给谢烟、穆晓晗服下解药,此事便美满结局,既成绩了一段美好姻缘,又斩断了谢穆两家的百年仇怨。
不料洛浮生还没走出谢烟内室,一个家仆连滚打趴的闯了出去。
洛浮生轻唔一声,面上故作高深,心中不免腹诽,那羊脂玉簪要都算平常物,这谢府的老祖宗生前可真是太俭仆了。
这俩佳耦一个响头磕下,谢员外嘴中更是念念有词,谛听之下不过是感激先人眷顾儿孙祈求福荫万年之语,洛浮生撇撇嘴,心说儿孙的福分如果要靠着先祖庇佑,那她这辈子大抵都翻不了身啦。
“大师但是见过老祖宗了?”谢步青拿过盒子也没翻开看,孔殷地问道。
洛浮生眼一眯,手抢不过就动口,嘴巴一张,虎牙一亮,冲着飞魄的手腕就啃了上去。
“你那三脚猫的轻功很难追吗?”洛浮生夺金饰盒的力量加大了一分。
“我感觉这个最值钱。”一只大手呈现在视野里,指间捏着一根格外朴实的玉簪。
“小的这就去告诉老爷!”一心挂念着自家公子的谢步青,一个箭步冲去了祠堂。
洛浮生不肯放弃地将翻了数次的金饰盒再次翻开,一股脑地把内里的金钗玉簪倒出,挑来拣去,嘴里嘟嘟囔囔:“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啧……刚才没细看,这百鸟簪挺高雅的……这玉镯子也代价不菲,看看这质地这透色啧啧啧……”
这一盒子的金饰大抵也抵不上这根簪子的一个零头,说它代价连城都不为过。谢家不愧是大梁首富,不过是在滕州府的一个小小分支,其当家主母百年前就已能佩带如此贵重之物。
谢员外哈哈一笑,连称太祖母是身为女子性如君子,不拘末节。
心机从玉簪上转返来的洛浮生瞅见谢员外佳耦一副哀思欲绝的模样,摸摸鼻子,迷惑道:“我还没说如何着呢,你们难过甚么?”
“你说甚么?”谢员外身子一晃,连退几步才站住。
“如果你拿走了,我就会给你背黑锅。”
“……”
“是谢管家啊……”洛浮生将半截玉簪往袖口里塞了又塞。
“这个……”洛浮生摸了摸下巴,故作高深,“有些话,我只能对你家老爷说。”
他那里晓得,洛浮生这是急的,她要如何跟谢家解释那根羊脂玉簪断成了两半?并且另有一半被飞魄拿走了……就说谢家老祖宗瞧见生前遗物心生怀念留了一半?俄然之间,洛浮生感觉飞魄这个主张棒极了!
“嘶――”冷不丁被袭,飞魄倒抽一口寒气,“你属狗的吗?!”
也在这时,祠堂别传来了脚步声。
叮铃一声,玉簪断作了两半。
“……”洛浮生挡住了飞魄企图独吞的黑手,“没人瞥见你出去。”
“喂――”
谢员外与谢夫人面面相觑,特别是谢员外怎会听不出洛浮生的话外话,忙道:“洛大师那里的话,老祖宗生前俭仆,留下的都是些平常物,稍贵重些的都已随葬主家属陵,我等怎会思疑洛大师。”
洛浮生挠挠后脑勺,这是如何回事?那裂成两半的羊脂玉簪但是还实打实的在她袖子里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