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爹带着陈四分开了正堂,守在门口的黑衣人将门窗全数封闭,快步走至屏风后。
“小的不敢……”
“公子,是个打更的。”黑衣人走至屏风前,轻声道。
陈四抬起脑袋,看了看贾老爹,贾老爹未说话,屏风后的人开口道:“答复他。”
“少爷……”燕思辕颤抖着开口,“您没有不对,都是思辕的错……”
“这个陈四不敷诚恳。”
“快半夜天了。”仆人说着要去掌灯,被谢无双拦住。
他走到窗户口,悄悄推开了一道裂缝,向院中望去。
答复他的倒是别的一个黑衣人。
仆人叹口气,没有答复。
“因为……”陈四咽口唾沫,眸色恍忽几下,“因为小的身份已经透露。”
贾老爹关上门,本浑浊不堪的双眸刹时变得透亮,他在门口呆了半晌,确认老贺已走远,回身朝着燃着烛火的正堂走去,佝偻的腰身挺的笔挺,脚下步子缓慢,哪有百岁过半的老夫模样。
“投奔谢家……”陈四将近喘不过气来了。
仆人没有当即追上去:“燕公子您快走吧,您这么个请罪法,只会让二少爷更活力的。”
“你可另有坦白的?”贾老爹冷冷盯着陈四。
“你为何这么必定?”
“老贾,你先坐下。”屏风后传来一个粗暴的声音,贾老爹朝着屏流施礼,答了声感谢公子,坐到一旁,那声音又道,“持续吧。”
“他们现在人在那里?”还是是黑衣人在问。
只见清冷的月色之下,有一抹肥胖的身影跪在他的卧房门前,腰身挺得笔挺。
“谢家人从不参与政事,你们为何要投奔谢家?”
“老贾。”屏风后的人声音复兴,“你肯定在徐州几番欲对陈四倒霉的,是谢家的人?”
黑衣人走至屏风后取了笔墨纸张,放到陈四周前:“把那封信的内容写一遍。”
“除了他们,小的猜不出是甚么人会诡计对小的倒霉。”
“小的晓得的,都说出来了。”陈四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他连磕三个响头,“小的只想活命,和一家长幼安稳度过余生。”
同一夜,同一时候,谢府。
陈四擦擦脑袋上的汗,持续道:“王宗将军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兄长,皇后娘娘暗中打通了调查的官员,以死犯人代替王家直系长幼救出,小的服侍过太老爷,逃过放一一劫,跟着王家长幼分开了平渡城,来了徐州……”
“当时的杀手把统统人都绑了石头沉进海中,小的贪恐怕死,一向是装受伤装死,又熟知水性,被沉进海中后摆脱了绳索,在海上漂了一天一夜后,被渔民救了……”陈四神采惨白,“这么多年,小的一向想把那天的事情健忘,但是小的忘不了,小的一睡着就会梦见那天的悲惨之状,数十条性命啊,把全部虎啸滩都染红了……小的,小的不敢扯谎……”
飞魄斜依在太师椅上,手里捏着指引陈四来找老贾的信,狭长的细眸在黑暗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为何只要你一个活了下来?”贾老爹问。
已经睡醒一觉的谢无双昏黄醒来,顺手扯了挂在床头的外套披上,穿鞋下床。
飞魄嘴角抽了抽,如果不是在老贾家里,不便闹出太大动静,他非得一脚踹飞这个不知廉耻的不成。
“是。”贾老爹朝屏风方向一拱手。
守夜的仆人被内屋的动静惊醒,忙轻声道:“二少爷?”
“哪个王将军?”贾老爹瞪眼,“陈四,你既然想要我帮你,就最好将事情交代清楚。”
“都……没了……”陈四脸上暴露可骇之色,仿佛想起甚么可骇的事情。
“给我滚!燕思辕,从现在这刻起,别再呈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