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确确实在没有十年前的影象,在他大病初愈那一天起,他就只记得本身是谢家的二公子谢无双。
“而改换的工具,并非太后娘娘力捧的叛王梁恒,而是瑾妃尚未成年的季子,梁原。”
他明白的,谢氏父子会对他冷淡至此并非只是因为谢无双的失落。他们是在用心营建出谢家二少爷不成器,不受正视的氛围,如许一来,大师对谢家二少爷的存眷度就会降落到最低点。
“梅瑞安进宫是为庇护后宫,为何会害了瑾妃?”梁原问。
“你说的没错,对于王家人,我谢运甫此生有愧。”谢运甫负手而立,“只是愧对王家,永久比愧对谢家要好。”
“圣上当年已对谢家起疑,为保住你,我与老婆筹议后决定将你和同龄的双儿更调。”谢运甫安静地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越是避嫌,越会引发圣上的狐疑,以是干脆闹大了一场,将双儿抱病之事闹得大梁朝人尽皆知,乃至动用干系去朝中请人。如此一来,圣上反倒狐疑尽消。柳刃尧帮你与双儿都点窜了面貌,施以催眠手腕将影象掩蔽。”
“那我呢?”梁原情感变得有些冲动,“我算甚么?就因为瑾妃对你有过恩典,以是你就留下了我,然后将王家人拒在了门外?你如许做,和杀死王家人的刽子手有甚么辨别?”
“对不起……”梁原感觉本身该和谢运甫说一声报歉,若非是因为他,谢无双也不会遭此一难。好笑的是,他之前竟然还感觉谢氏父子对不起他。
“你感觉……梅家的灭门另有启事?”若非梁恒,谁会对梅家脱手?可梁原感觉,不止是梅家灭门,谢运甫的话里仿佛对十年前的那场政变都存在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