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甚么来甚么!
连续串的巨响过后,目所能及的范围内,一大片沙域陷落,伸展至百里开外,卷起漫天黄沙灰尘,蔚为壮观。
宫无忧深深攒起眉,二人不约而同地往流沙的反方向跑去。
这里很较着不是那片流沙地带,她们能呈现在这里,说不定是宫无忧用了甚么秘术……如果一人也便罢了,最多虚脱力竭一段光阴,可宫无忧恰好还带上了她。
宫无忧的面色惨白,昏倒不醒,穆长宁探出一丝灵力进入她身材,却被反弹了返来。
日头的暴虐分毫不减,连一丝清风也无,氛围都仿佛滚烫扭曲起来。
她用秘术带着穆长宁逃遁到五百里开外的安然地带,必将会自伤,可现在看着,竟然没有设想中的糟糕,乃至能够说,只是受了点重伤。
宫无忧深深看了她一眼,取了只小罗盘出来,沉默半晌道:“已经到了。”
踏过的足迹很快就会被黄沙袒护,就像向来未曾存在过。
穆长宁只能探入迷识,在破妄眼的下大抵体味了她的环境。
宫无忧是魔修,魔气与灵力本来就互斥,强即将灵力灌入她体内,只会适得其反。
在灭亡之海中,虽说不能飞翔,但其他的帮助道具或是宝贝还是能用的。
穆长宁抬手望了眼,二人的神采都被烤炙地微微发红,满头大汗、口干舌燥。
宫无忧内视检察了一番,微微一愣。
第五天的时候,当穆长宁一脚踏上某块沙域之时,直觉便感到了不对劲。
满嘴的土味实在算不上好受,穆长宁微微动了脱手指,从沙子堆里爬了出来。
经脉将断未断,魔气乱成一团,气血不通,仿佛伤得不轻。
身后陷落的声音不竭,脚下的沙子如同活动的水流,朝着陷落处涌去,二人便相称于在沙海中逆流而行。
她不晓得昏倒了多久,但现在新月高悬,已经是夜间了。固然满身酸疼,但好歹捡回一条命……话说,这是如何回事来着?
不竭后退坠落的感受袭来,慌乱间,宫无忧扑过来紧紧抓住她,两人一道滚在了沙堆里。
穆长宁心中大惊,灭亡之海内没有生命陈迹,无处借力,而在流沙河里,她也不能像先前对于旋风时一样,种出一排红柳。
“若不是宫道友,我大抵已经被沙子活埋了。”
穆长宁原地布了阵,扶着宫无忧坐起来。
穆长宁轻叹一声:“宫道友,多谢了。”
可她们的速率再快,又如何能赶得上沙海扩大的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