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忧淡淡“嗯”了声,半晌后,又问道:“接下来呢,采完离魂草,穆道友可有何筹算?”
“雪岭部落。”角灯的光映在她面上,有类别样的温和,宫无忧解释道:“部落中有人外出办事,又或者内里有客人远道而来,都能够走这条通道,直接到达,省时省力。”
穆长宁笑道:“如此就费事了。”
宫无忧淡淡弯唇,看上去仿佛表情很不错。
换言之,也就是费钱买个清净。
“谁晓得呢。”另一人摸着下巴,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少主身边阿谁碧衣女子是谁啊,之前仿佛从没见过……”
发觉到有一股神识仿佛在摸索着追上来,穆长宁赶快将神识收归去。
人群中很快散出一条道来,有两个抬出几具白骨。
宫无忧大抵肯定了一下方位,微微点头,烛风就教道:“两位女人,不知此处是何地,我们该往那里走?”
彻夜月朗星稀,如水般清透敞亮,长长的飞瀑从高空洒入寒泉,水声叮咚,两方皆是相对无言。
她一贯恩仇清楚,起码两边到目前为止未结仇怨。
至于何为点天灯,便是在头盖骨上钻出一个小孔,捻出灯芯,将元神当作灯油扑灭,元神不烧完,人就不会死。
“少主过奖。”
“连翘姑姑做事向来有分寸。”宫无忧淡淡道。
“本来如此。”穆长宁微微点头。
烛风四下环顾一番,道:“西行看看吧,不晓得现在的魔域变成甚么样了……”
“这内里装了多少?”一个金丹中期鬼修不由猎奇起来。
穆长宁默了默道:“此地乃是魔域风都郡的灭亡之海,今后西行五千余里,应当会有一个小镇,几位想去那里,能够到了镇上再做决定。”
那两个女修宝贝浩繁,层出不穷,看上去仿佛身家不菲,先前她们说这是酬谢,也就是白送他们了,可实在让人非常思疑是不是在打发叫花子。
“诶?”
几人的反应不尽不异,是否真是烛风所言不得而知,穆长宁也只作没重视。
“这个天然,我既要寻它,就筹办好了应对之策。”她可不怕离魂草的毒。
天寒地冻里,白骨上还披发着热气,上头干清干净,连一点肉丝都没有,乃至不见赤色。
烛风勾唇笑道:“倒是别的一个,看着像是魔宫的。”
穆长宁拿出一只储物袋扔了畴昔,“在极阴之地,承蒙几位多加关照,这些就当是我二人的酬谢。”
宫无忧偏过甚,俄然道:“人多了就吵,不过我住的处所,还算清净。”
宫无忧带着她连翻了几座大雪山。
穆长宁与宫无忧在灭亡之海中穿行了月余,又朝着正北方向飞翔了小半年,入目标气象也垂垂从戈壁变成雪山。
“把它们搅碎了,做化肥。”一个尖亮的女声大声说道。
“出都出来了,再去想那么多做甚么?”烛风颠了颠手中的储物袋,发笑道:“很有诚意呢。”
如同五毒堂的毒奴一样,蛊女一样没有挑选自在和决定将来的权力。
话没说完,就被人敲了一个爆栗:“还看!你还敢看!这双招子还要不要了!”
二人分开后,别的几个保卫不由窃保私语起来:“少主如何俄然返来了?之前也没点动静。”
宫无忧并不否定,“我从小在这里,常住的洞府却不在部落中,而是另一处小山,平常无人打搅。”
言下之意,便是不筹算与他们同业了。
几人皆是一惊,沉壁瞪大眼惊诧道:“是她们太有钱了,还是现在的灵石已经这么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