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穿嘲笑连连,“你如何不想想,是谁形成这结果的?”
命灯这类东西,只要鬼体和通灵之人能见,起码凭穆长宁是不管如何也看不到它们的。
不提赵岛主的惊诧,穆长宁现在的部分元神已经进入了梵珈的识海。
只是梵珈仍然还是那副满身长满鳞片的可怖模样。
那人清咳一声道:“有甚么事分开再说,现下这落英岛已经不平安了。”
金乌木被养在穆长宁的识海中多年,与她息息相干,却只能为她所用,她若想要用金乌木神息缚住梵珈识海中的怨气,便只能以本身元神为载体,将神息附着其上,进入梵珈的识海。
仿佛过了好久,又仿佛只是一刹时的事,识海中的两只金乌,一只已经化作点点灵光消逝,另一只固然英勇,光芒却也愈渐暗淡。
暗淡的天空之上,俄然亮起一片金光,一个身披红色法衣、眉须皆白的老衲人平空而来,每走一步,脚下皆都开出一朵金色佛莲,当真步步生莲。
梵珈现在的识海恰是一片混乱的时候,她的元神正被一片黑气重重包裹,那黑气恰是小半妖的怨念,模糊有红色的光团从重重黑雾中挣扎着暴露来,却很快又被黑气覆盖覆盖。
就在金乌大鸟消逝的那一刻,她脑中猛地一痛,可也恰是在这个时候天涯传来了一声清脆的佛号。
在梵珈的视角里,每小我的身上都燃着几簇火苗,眉心一簇,双肩上各一簇,这火苗是人的阳火,也被称作命灯。
慈悲的声音听着并无非常,般若却能感遭到师父身上披发的浓浓怒意。
眼下这景象与夺舍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玄色的怨气侵入识海的时候如果太长,梵珈本来的元神也会被这怨念侵染,随后狂化,变得毫无明智。
他口中又唱念了一句佛号,虚空当中,凭的呈现一个“卐”字,兜头盖下。
可梵珈的鬼眼却能将命灯一览无遗。
梵珈眼中的红光刹时消逝了很多,就连她身后的八臂虚影,也模糊有了崩溃的迹象。
智元禅师又是一叹,指尖逼出一道血线,血线化作熊熊业火,虚影终究溃不成军,渐渐消逝。
凌玄英重新踏入阵中,改换阵法。
穆长宁神情庞大地看了他一眼,压下心头的疑虑,随后又朝梵珈望去,便见智元禅师盘膝坐在金色莲座之上,周身佛光出现,手中结印,念起了经文。
半妖这是在凝集怨念!
随后,那血线在半空会聚,竟被那虚影伸开大口一饮而尽。
“般若,看好你师妹。”
青丝之上金光大亮,那金乌木的一缕神息俄然化作一只浑身覆盖在熊熊火光当中的三足金乌,金乌大鸟振翅遨游,直冲九霄。
那丝线窜入梵珈的眉心,蓦地消逝。
那经文是梵语,穆长宁听不懂,但她能看到,一个个本色的笔墨从他口中吐出,皆都没入了梵珈的眉心。
凌玄英的身上,只要额心一盏命灯亮着,他双肩的命灯,竟是燃烧的!
智元禅师往这方向看了眼,微微点头,随即脚下生风,乘风踏浪。
赵岛主深吸一口气,瞋目相对,“你在做甚么!那但是天国修罗,他若凝为实体,我们谁都活不了!”
穆长宁深吸口气,又从眉心拉出了一根青丝,此次的青丝上附带的金光比本来更加灿烂闪烁。
统统人的目光皆都定定盯着她们二人,穆长宁扶住梵珈肩膀的双手却俄然收紧。
一股衰弱感从从灵魂深处传来,她的身子微微一晃,随后便被凌玄英扶住了身材。
赵岛主一声不吭,智元禅师面带浅笑。
望穿沉声喊道:“宁宁,你停下!”
赵岛主哑口无言,又猛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