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忧展开双眼,五官痛苦地扭曲起来,一双黑眸中充满血丝,只偏过甚一瞬不瞬盯着不远处长身玉立的无殇魔尊,幽怨而仇恨。
“我动手还能没点分寸?”望穿翻了个白眼,无法道:“只是晕了。”
巫婆婆弯唇而笑,干枯的面庞上折出一条条深深的褶子,悠然答复:“随时都能够。”
幽深的河道连绵,愈发酷寒,到前面水流中已经混进了冰渣子,但很快一个水下洞口就呈现在面前。
至此,便到了真正的地宫。
只不过半晌的工夫,本来安然入眠的宫无忧眉心渐渐攒起,面色越来越痛磨难忍,被锁住的四肢不由自主开端抽搐。
宫无忧像是听到了甚么极好笑的话,唇角向上扬了扬,声音在颤抖当间断断续续:“我哪来……你这么大的兄长。”
无殇魔尊勾唇浅笑,目光缓缓落在不远处。
殷红的液体顺着咽喉流入腹中,另有些许残留在唇上,为她惨白的唇染了一丝赤色。
无殇魔尊轻挑起她的下巴,细心打量。
穆长宁微微松了口气,方才一战对她的神识耗费极大,要制住一只八阶水母王不是那么轻易的,直到现在她另有点头重脚轻,但明显水母王在还没来得及通风报信之前,就已经晕了,不然本身现在想必早已成了无殇魔尊的部下亡魂。
他展开右手,掌心一片乌光环绕中,有一点金芒从中缓缓透出,这金芒越来越盛,到厥后完整吞噬了乌光,再次暗下去后,才完整闪现出真容来。
无殇魔尊淡淡应了声,苗条的手指渐渐伸出,谨慎地拂去宫无忧眉眼之上的霜色,一张绝色玉颜完整展露面前。
那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金蚕蛊,通体金黄,八足赤红,复眼敞亮,现在正懒洋洋地在他手掌之上匍匐翻滚。金蚕的外皮已经有些开裂,仿佛正到了蜕皮的时候。
说实话,他活这么久,甚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不过宫无忧的姿色,确切是再难以找出能出其右者。
他渐渐收回击指,抚了抚金蚕的脑袋,淡然回身,淡淡道:“那就开端吧。”
无殇魔尊徐行走至寒冰玉床前,定定谛视了她半晌,沉声问道:“蛊皇何时能够再次进食。”
“可惜了。”
她不由一愣,“死了?”
穆长宁不再担搁,绕过水母王的身材往更深处走去。
宫无忧不过刚过百岁诞,而无殇魔尊的春秋,就是做她的先祖都已经够了,对外宣称她是天魔宫的少主,是他的mm,可只要有脑筋的想想便晓得是真是假。
夙来冰霜雪色的人,现在倒多了几分荏弱无依的风味。
呵呵,也不过骗骗三岁小孩罢了!
还兄长?
巫婆婆看了眼金蚕,点头对劲道:“再待最后一次进食,蛊皇便可褪下旧壳。”
这类眼神,无殇魔尊早见多了,涓滴不觉得意,“别这么看着我,本尊的好mm。”
她的喉间不由收回痛呼声,但仿佛是因为没甚么力量了,连声响都只要微小的气音。
“哦。”
“是。”巫婆婆微微躬身,行至玉床前,手中呈现了一个小小的瓷瓶,捏住宫无忧的下巴迫她伸开嘴,将东西给她灌入口中。
与此同时,错综庞大的地下宫道交汇之处,也便是地宫的中间,一个巨大的地下暗房内,一身黑衣模样俊美的男人缓缓伸开双眼,长吐了一口浊气。
宫无忧身着着一身薄弱的里衣平躺在一张寒冰玉床上,四肢皆被紧舒展住牢固,转动不得。她双目紧闭,神采惨白,嘴唇毫无赤色,精美的眉眼之上蒙了一层细细的薄霜,若非胸口还在纤细地一起一伏,光看只怕会觉得她已经死了。
若不是碧血金蚕进入了成熟期,无殇魔尊实在不介怀持续像之前那样养着她纵着她,毕竟如许的美人确切很可贵,就算放在那边当花瓶似的养养眼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