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绝‘啪’的一声合上名册,将其置于案台底层,这本名册是南宫绝这些年来暗中派人记录下来的,比皇上手中的那份只怕都要详确几分。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眼角的余光随便的瞥了一眼尾随皇上一同出到德阳殿外的窦皇后。
“你……做的很好!”窦皇后猛的昂首,锋利的眼神落在南宫绝的身上,如北风刮骨。
“谢母后夸奖!”冰冷的起家,抱拳回礼,不带一丝不对。
窦皇后一身暗红色宫服,长长的拖尾拉至二米余外,煞白的面庞上方倒是用粗笔描画了一对极其锋利的双眸,高高挑起,不怒自威。
“太子殿下,陛下在德阳殿等着殿下用膳!”
一抬眸,倒是给了南宫绝一记冰冷的眼刀子。
“太子殿下,陛劣等着您!”常公公连续唤了三遍,南宫绝这才缓缓从皇辇下来,目光平平的望着喜笑容开的皇上。
“绝儿,听闻你罢了户部尚书的职,可有此事?”九九八十一道宫谣,每一道都精美的让人不忍粉碎。
“彻夜传墨侍君过来!”南宫绝饮了一口杯中的温茶,却像是没闻声冯公公的话普通,苗条的手指顺手拿起案台上的一本名册薄,一页一页的细细翻看起来。
她眉心微拧,一低头,却瞧见千漓歌与西川胤紫别离跪于寝宫两侧,无声无息,挺直的背脊如同即将上疆场的义士,见南宫绝出来,两人一口同声道:“奴拜见爷!”
“殿下,千侍君与西川侍君来给爷请罪了!”冯公公弓着腰替南宫绝满上茶水,偷瞧着她的神采。
才大半日的时候,他便出了京都,并且挥笔将一起上的点点滴滴都记录了下来,特别提到了张德,倒是个心机细致的,晓得南宫绝此时恰是用人之际。
夜穆已死,夜家满门抄斩,这牵动的何止是北疆,连同南疆与京都的一些夜家的连枝,仿佛也被人连根拔起,而这些,却并不是太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