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懒洋洋地看着韩俊问道:“镇北将军可曾在乎?”
曹操曾言,若无郭奉孝,则无官渡之胜;曹操也曾言,若得奉孝在,安有本日之败?如果没有郭嘉的《十胜十败论》,曹操恐怕就不会有和袁绍对抗的勇气,天然也就不会有今后的官渡大捷。一样,如果赤壁之战时郭嘉还活着,那么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周郎还会不会心气风发也不好说。
戏志才奥秘一笑道:“主公,眼下就有一个机遇,不知你是否成心?”
韩俊那里还顾得上答复荀彧的题目,兴冲冲地披上外套问道:“奉孝现在那边?如此大才我自当亲往驱逐!”
荀彧捻须笑道:“此人乃是田元皓保举来到河北之地,袁本初对其也非常恭敬,厚礼相待并称其为‘天下豪杰’,但是和彧一样,此人也是以为袁本初色厉胆薄,不懂用人之道,恐非成大事之人,是以弃之欲要拜别。”
“主公大仁大义,弘愿大愿,郭嘉必将竭尽所能帮手。承蒙主公不弃,请受郭嘉一拜!”
荀彧微微一愣,看向韩俊点头道:“恰是此人!只是不知主公从何得知奉孝之名?”
戏志才赞叹道:“主公此计甚妙,如此我军粮草必由两州府库供应,再也无需假借商贾了!”
曹操感受有些累了,倚天宝剑归鞘,体贴肠看向文士道:“志才,本日风大,你身材不佳,还是回屋安息去吧!”
正如荀彧所说的那样,郭嘉身上固然有如许那样的小弊端,但却毫不是个食言而肥的人,固然迟了一些,但终究还是呈现在壶关之下,呈现在了满脸蕉萃的韩俊面前。
韩俊的一颗心好似坐过山车普通,刚才已经沉落了谷底,做好了郭嘉分开的筹办,却没有想到峰回路转,郭嘉竟然直接拜倒口称主公,这让他的那颗心又差一点涌出了喉咙,一张脸上也尽是忧色,手忙脚乱地扶起郭嘉冲动的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
韩俊摆手道:“我已经一刻不能等下去了,文若先生,速去清算行装,我们这就解缆!”
荀彧肝火冲冲地瞪着郭嘉,涓滴不包涵面地呵叱道:“你常日里鄙视礼法也就罢了,主公面前,缘何不拜?”
韩俊和荀彧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后怕。他们能不怕么?如果袁绍遵循郭嘉的战略行事,恐怕真会如郭嘉所言,他们性命已经不保了!
韩俊内心大吃一惊,几近觉得是郭嘉看破了他穿越众的身份,
郭嘉淡然问道:“叨教镇北将军,郭嘉所献之策可有虚言妄言?”
看到韩俊暴露了游移之色,荀彧趁热打铁道:“主公如果不放心,可之前去壶关迎候,如此也可早一日见到奉孝。”
沮授似有所悟,拱手问道:“愿闻其详。”
马车迤逦向壶关而去,固然壶关道崎岖峻峭,但因为速率不快,是以车上三人也并不感觉颠簸。
心中的一颗大石落了地,韩俊朗声笑道:“友若先生多虑了,彼时各为其主,天然各尽力量。文若你尽可答复友若先生,韩俊对他绝没有半分痛恨之心。若来并州,我必出壶关以外十里驱逐!”
荀彧赶紧拦住韩俊道:“主公勿要镇静,我这就修书一封,奉孝如果成心,自会快马来投!”
韩俊哈哈笑道:“伯道你不懂,如果奉孝来投,莫说这才一天不到,哪怕让我等上三天三夜我也甘之如饴!”
荀彧也是转忧为喜,指着郭嘉点头苦笑道:“你呀你呀,难怪在袁绍那边待不下去,你这惫懒性子,大抵也就主公能受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