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面色暗淡幽幽道:“此时,天大之事也不如雄师安危首要。颜良将军,如果后路不保,则我近万雄师恐死无葬身之地尔!”
“快救将军!”
亲卫一拱手道:“部属这就再去刺探一番。”
淳于琼率军行至此处,便不筹算持续向前了,因为颜良手底下的败兵传回了一个让他魂飞破胆的动静。
袁绍颤抖一下,“这可,如何是好?”
打马疾走的颜良,耳听得背后冷风袭来,心下暗道不秒,也顾不上转头去看,人在顿时一个鹞子翻身险而又险地躲了畴昔。但是,他的坐骑就没有他如许荣幸了。赵云的穿云一箭,狠狠地射在了颜良坐骑的脖颈处。
骏马悲鸣一声,再也有力前行,两条前腿一弯,跌倒在地。颜良来不及做出反应,痛叫声中已经是被坐骑压在了身下。
颜良冷哼一声,扭头看向别处。
“骄兵之计?”袁绍猛打一个激灵,他毕竟也是个聪明人,经过田丰提示,他顿时也认识到了麹义一日七捷背后埋没着的危急。
白马白袍,银盔银甲,手持一杆龙胆亮银枪,面似冠玉,目若朗星。
赵云一马抢先,银枪挥动,胆敢近身者无不命丧当场。
“你就是击败白马义从的赵云?”颜良忍不住倒吸一口寒气,赵云的大名此时已经在燕赵大地上鼓吹开来,饶是颜良自大勇武,但是对上赵云仍然忍不住心中敲鼓,要晓得之前在渤海郡的时候,他可没少吃白马义从的亏。
“公则先生,何事镇静?”
“主私有令,务要活捉颜良,不成害其性命!擒得颜良者,赏钱一万,官升两级!”
丁原死于洛阳城下以后,他的大部分并州旧部诸如吕布,张辽等人都归降了董卓。张杨因为当时人在并州,并没有沦为董卓的虎伥,却如同无根浮萍普通四周飘零,终究在客岁讨董之时和于夫罗一起投奔到了袁绍帐下。厥后于夫罗叛变,张杨反对,于夫罗无法之下只能是挟持了张杨作为人质往北逃窜。袁绍没有顾忌张杨的性命,反而是号令耿祉在黎阳布下天罗地网。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心寒的张杨丛匈奴返来以后,投董而不投袁。
田丰拱手道:“主公三思!现在冀州初定,民气不稳,如果主公亲率雄师北上,深恐火线有变!”
颜良缓缓策马来到阵前,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袁绍重新坐下,神采已经安静了下来,但是眼中的肝火却并没有消逝。
袁绍肝火冲冲地指着田丰道:“你觉得是我想要持续打下去么?我要罢兵寝兵,韩俊小儿能承诺么?与其等他兵临城下,何不如御敌于外?再说颜良,郭图身陷敌营,我若不设法救援,将士们谁还肯搏命效命?”
田丰还在苦笑,“麹义脾气娇纵,连胜之下,恐怕是听不进逢元图的良言相劝!”
“速速结阵迎敌!”
赵云一脸冷酷地点了点头,森然开口道:“颜良,此路不通!如果不想身首异处,尸横荒漠,就速速原路返回!”
赵云愈战愈勇,颜良倒是出刀越来越慢,格挡遁藏也越来越吃力。渐落下风的颜良很清楚,不是他武力不如赵云,而是他的体力跟不上了。两天两夜没有好好歇息,又是空着肚子上阵,他能在赵云手底下对峙一百个回合,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仲治此言深得我心,既然如此,那就……”
赵云重新绰枪在手,大喝一声道:“龙马队,随我冲杀!”
“都说说吧,雄师该当何日出征,又该当带多少兵马?”
“好男儿,好技艺!”颜良奸笑着吐出一口浓痰,大吼一声道:“可敢再接我一刀!”
袁绍几近已经被辛评说动,但就在这个时候,田丰,许攸两人却同时离席,跪倒在地劝道:“主公不成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