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朝宗还在踌躇,那边周少白的母亲又说话了:“当家的,另有这位女人,早晨如何办呢?”
父子俩顷刻间抱在一起,周朝宗开口笑道:“臭小子,嗓子比前年粗了,差点没让我听出来!”
周少白从未瞥见过慕凝之如此难堪的模样,没想到事迹惊人,冰雪一样的美人竟然拗不过本身的母亲,他实在忍耐不住,嗤嗤笑了起来,慕凝之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周少白这才不敢再笑了。
“哈哈,真不要紧,我们在山上都是睡的大通铺,这房间可比大通铺要舒畅多了。”李元康挠挠头说道。
“招人笑断肠!爹,是我,我回家来了!”周少白冲动地说道。
周朝宗摇点头:“那如何行,如何能这么委曲你们呢?”
“等一下,别健忘把马都牵出去栓好!在内里把稳给贼偷了去!”周朝宗又喊道。
“今晚让他们师兄弟三人住一起,我去你那屋挤一挤,这位女人,你就委曲一下,和山荆挤一下吧。”周朝宗叮咛道。
李元康纵身从椅子里一跃而起,嘻嘻笑道:“我叫李元康,见过周伯伯周伯母,真是抱愧,迟误您一家团聚了。”
张笑风当即起家拱手:“周伯伯好,周伯母好,鄙人溪云门九阳峰张笑风,见过二位。”
周少白哭着点点头,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眼泪还是不住地往下贱,干脆不再管他,放声大哭。
伴计吓得哇哇大呼:“啊呀,我头要摔破了!陈大夫你快取点止血药草来!”
周伯母瞧在眼里,诡秘地一笑。
周朝宗浑身一颤抖,这个声音既耳熟又陌生,说不出的驰念。他一昂首,果见是朝思暮想的儿子站在面前。
李元康不由也打动了,笑着说道:“小师弟,从速劝劝,都别哭了,好好坐下说话才是。”
三人回到了内里的药铺,等待了好一阵,才见周少白和其父母一起过来。
张笑风一听,仓猝说道:“不消,周伯伯,叨扰府上已经非常惭愧,怎美意义再给你们添费事?”
“这……”
伴计惊魂不决,李元康笑道:“用了店主的草药,店主还得扣你人为,你看我多好,帮你省了!”
慕凝之瞧着周少白跟周朝宗紧紧抱在一起,二人哭得泪流满面,不由伸开嘴想说甚么,但是嘴唇颤抖了几下,又闭了起来。
后院里,铺了一地的药材,周朝宗正忙得满头大汗,带着伴计一起翻晒。
周少白抱紧父亲,强忍泪水说道:“爹,我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