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白惊道:“一两!这么贵!”
牛半仙点点头:“实不相瞒,道友你平生境遇不凡,但是却又步步凶恶,如果能及时得朱紫互助,便可逢凶化吉,但是如果朱紫不出或者错过了,那就难说了。”
因而周少白在摊前小马扎上坐好,那牛半仙尽力睁大残剩的一只眼睛,瞪着周少白,细细瞧了他的面相,又伸脱手摸了摸他的天门,力道还挺大。俄然,牛半仙寂然瘫软在凳子上,闭上残剩的单眼,悠长感喟。
牛半仙说道:“朱紫是否呈现,也是要看人缘的。你说的这类景象也有能够,只是天机常在,天时易改,统统都还要看你的造化。不过有件事倒是较着的很。”
牛半仙大喜:“贫道一见你就感觉很有仙姿玉骨,原然是道友,难怪风采不凡。来,我于你细细瞧瞧。”
虞在渊摆摆手笑道:“都坐下说话!”
牛半仙残剩的眼睛里满溢出了笑意:“道友比来桃花很旺,不过花多累情,恐伤元神。道友也是修道之人,如果要修得正果,女色一事,还是要阔别的好。”
“已经无碍了。”周少白冷冷答道,“虞老先生可在府上?”
牛半仙眉开眼笑地接过银子,又说道:“道友利落!既然如此,贫道再劝说一句,道友你近期最好不要往南去,不然恐有血光之灾!”
牛半仙的独眼笑得眯成了弯月,伸脱手说道:“恰是如此,道友爱好体悟。多谢光顾牛半仙,一两酬银肝胆间!”
牛半仙忙道:“这如何能叫贵呢?方才贫道对道友所说的可都是逢凶化吉的金玉良言,道友如果常记心间,定能安然无恙,康泰无忧,戋戋一两银子,怎能嫌多?”
牛半仙奇瘦非常,脑袋却很大,脖子却瘦的只要几根筋,这又在冒死闲逛,周少白见了非常担忧,恐怕他把脑袋给晃掉下来。
诸人坐下,虞在渊说道:“周公子,马校尉实在是老夫老友之子,常日便住在这里,故而你能接连两日都瞧见他。”
见周少白面色凝重,牛半仙嘿嘿笑道:“道友,天机不成泄漏,贫道只能言尽于此,总之,万事谨慎吧。”
“周公子,伤势规复得如何?”
周少白笑笑:“实在我也是修道之人,不过没有研习过相术一类。既然有缘相见,那就劳烦半仙给我看看吧。”
胡思乱想着,周少白跟着玉绮罗和虎克巴从大门步入。那些仆人还是心胸不忿,但是面色上却也只能做出恭敬的模样来。
“他正在内里等你,周公子,随我来吧。”玉绮罗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牛半仙嘿嘿笑道:“贫道有没有信口开河,道友心中最是明白。总之,最难消受美人恩呐。道友只需记着,桃花缘来骚动间,一着不慎便化劫。”
那牛半仙脸上一僵,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外丹炼化,只是可遇不成求之事,如果上天不垂怜,纵使炼上百八十年,也难有收益。我们这些弟子辈的练不出丹药,如果再不研讨些命理学说,不就白白废了大好工夫。不过公子,我牛半仙固然炼丹不精,但是有幸得栖霞山道祖仙传相术,半生用心研讨运道命理,铁口直断,毫不妄言。如何样,公子算一卦吧。”
周少白奇道:“半仙这是如何了?我的命格如此之差么?”
周少白一愣,心道:我自下了溪云山,一向在往南,眼下还要去南江镇,莫非那边会产生很不好的事情?对了,秦家妹子眼下也在南边……
这时虞府大门正开着,几名仆人正在门口洒扫,有个眼尖的瞧见了周少白,认出他便是昨日在门口那人,吓得大呼一声:“明天肇事那人又来了!弟兄们抄家伙啊!”
虞在渊却伸手说道:“周公子,莫要如此,实在本日老夫另有件难堪的事情想费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