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赌一赌,那断头谷里藏着的,究竟是人还是妖邪。我猜那些断头血案必定是报酬,你们呢?”
说完,她打马便朝着周少白他们走:“等等我!”
一行人沿着路往北策马而行,越是往北,路上的荒草更加高深起来。
但慕凝之想都未想,脱口而出:“不成。”
他举起马鞭连抽数下,马儿当即冲到前去,那玉绮罗自小好胜,目睹着李元康追了出来,叫道:“好!那就跟你玩玩!”
还未等旁人反应过来,她就大声说道:“说出来吓死你,我们是溪云山来的!”
她精力倍增,连连策马往前冲去,李元康也是个玩心极重的人,见她一马抢先,自是不甘人后,连连挥鞭,紧紧跟上。未几会,二人连人带马就跑得看不见了,路上只留下被踩踏的倒伏下的片片荒草。
周少白皱起眉头:“眼下还是夏天,溪云山上的林子里此时定然是虫鸣鸟声半晌不断,这里却如此死寂,真是古怪极了。”
行了约莫半个时候,三人进入一大片高密的树林当中。
李元康悻悻然道:“你和张师兄一样无趣。”
张笑风说道:“是人便抓住送交官府发落,是妖邪就撤除以慰那些惨死客商的冤魂。是人是妖,又有何辨别?”
慕凝之四周扫视一周,淡淡说道:“这里的确非常诡异,大师谨慎防备,以防有变。”
周少白也笑道:“李师兄一爱嗑瓜子,二么,就是爱打赌,不晓得你这回要赌甚么?”
慕凝之微蹙眉头,摇点头,轻启朱唇:“我们走。”
玉绮罗奇道:“为何?”
李元康笑道:“看这条路,公然是十数年没人敢往这边来了,这荒草都快把路给遮没了。对了,我们打个赌如何?”
“张师兄你年纪不大,却好生无趣。我赌是报酬,如果我输了,接下来七日以内,你们的路上破钞我一小我全包了,如果我赢了,那么接下来七日以内你们便得听我的,我也想尝尝这发号施令的滋味,慕女人,你意下如何?”
慕凝之和张笑风一愣,这才发觉自打进入这片林子,除了三人以及马匹所收回的声音,的确再也没有听到任何活物声响。
这时慕凝之俄然说道:“玉女人,方才你对那两名官差说‘我们是溪云山来的’,如许的话,今后请不要再说了。”
两名官差瞪眼直愣,俄然一齐笑出来:“好吧,吹牛吹到天上去了!”“溪云山仙家后辈,不都向来是在天上飞的么,如何还会骑马?”
张笑风手搭凉棚,仍然瞧不见两人身影,说道:“我们还得快些赶上去才行,这二人都是疯起来没有准的主,如果欢畅之余直接冲进断头谷中,他们二人势单力薄,只怕会产生不测。”
她俄然低垂马鞭,往马屁股上猛抽几鞭,马儿吃痛,负着她窜到了一行人的前头。
玉绮罗抬起下巴哼道:“管那断头谷里是豺狼豺狼还是江洋悍贼,我们偏要去瞧瞧!你晓得我们是那里来的吗?”
这片树林满是参天大树,富强的枝杈叶片遮天蔽日,林中暗若傍晚,阴沉可怖。
慕凝之开口道:“所言极是,我们快走。”
“其一,你并不是溪云弟子,其二,我们此行身负重担,行事还是低调些为好,像你这般到处鼓吹,实在不当。”慕凝之纵马而行,但是说话却还是安稳如常,涓滴没有因为马背上的颠簸而被影响。
那两名官差瞪大眼睛,那坏脾气的说道:“嗨!你们这些娃娃,不知天高地厚,去吧去吧,枉自送了性命,却不要怪我们没有提示!”
本来她自小在雪域长大,雪域高原宽广高远,极是广漠,在田野时,常常骑马一天也瞧不见一户人家。故而在雪域,非论大人小孩都会骑马。玉绮罗也在自小在马背上长大,骑术高深,方才被慕凝之说教一通,心中不忿,想通过跑马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