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上的云朵随风而流，将明月掩映得时明时暗。
玉绮罗一愣，正在不解，柳如烟笑道：“谁叫中秋夜你扮做翩翩少年郎，偏去撩动皎皎少艾心？小翠晓得了你是女儿身，今晚都不敢来，就是怕见到你会悲伤。”
“呵呵，我彻夜喝多了，说了这很多醉话，痛快。”柳如烟娇媚地一笑，“走吧，归去，我再唱一曲给你们听。”
慕凝之摇点头：“不会有事的，如果我真不谨慎让伤势减轻，我也会跟梁公子申明，这都是我本身的主张，没有听你们的奉劝，怨不得你们。”
世人又笑，柳如烟端起一杯酒说道：“周公子，玉女人，遥知湖上一樽酒，能忆天涯万里人。干了这杯酒，愿我们此后虽相隔万里，却能相忆不忘。”
周少白听得傻了，结结巴巴说道：“柳女人，你……这句话，倒是何意？”
“谁说的，你道行高深，我只是平常女子，如何能跟踪得了你。”柳如烟莞尔一笑，“只是你席间一起身，我就已经猜到了罢了。”
周少白说道：“我是周少白，来瞧瞧慕女人好些了没有。”
柳如烟悄悄一笑，说道：“我没有开打趣。我柳如烟自小在欢场摸爬滚打，卖笑为生，见过的男人恐怕比你见过的还要多。在那天香院里头，我见惯了灯红酒绿，风俗了逢场作戏，冷眼旁观了不知多少人间丑恶之状，都一笑了之。但却从未曾想过，我竟然有一天也会动心。”
柳如烟垂下视线，渐渐说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柳如烟幽幽一叹，说道：“若她不喜好你，为何她的事情只愿让你陪她去探听？若她不喜好你，凭她的本领，又怎能躲不开那怪人的一击？只因当时她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体贴则乱，本身才被怪人的飞石所伤。”
柳如烟又是一声感喟，说道：“恰是因为她喜好你，以是才不成能在这类离别的时候睡着。”
慕凝之微微摇点头说道：“以我现在的身材，明日天然不能去送别，他如果来瞧我，便是我们在这都城的最后一面。你看，我现在都已经哭成如许，这如果见了他，不晓得还要哭成甚么模样，让他瞧见，多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