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和周衍都傻眼了,堂堂尚书,竟然脱手?

“先生。”周衍拉了拉韩佑的袖子:“您怎地了。”

开口的是周衍,仿佛被冤枉的是他似的,掐着腰痛骂道:“你这恶贼,明显是你季子柳四郎北市纵马撞伤怀了身子的李张氏,致李张氏失了腹中子,不但如此,你柳家柳三郎又带着人将李张氏家中砸个稀巴烂,欺李张氏夫君为国朝驻守边关家中无人,还敢血口喷人。”

“给本官摘了他玉带官袍,左侍郎安在,拟折加印,言,社稷以仁为安,何为安,官仁民安,君以仁为君父,官以仁为贤达,君臣相佐可致民安,君不使臂之不不及处,官为君臂使之政通人和,使之民安,古有戾君亦有恶官,恶官如猛兽,胜天灾,民不安,见恶官便以君戾,工部主事柳文冠为恶官,此兽心贼骨恶皮着官袍,藏臣工部当中行至罪过动,臣有罪,罪不成恕,老眼昏花听任此獠逼迫百姓,以民不安,不安之民误君戾,臣万死不辞,既请罪,亦伏恶,罢恶官柳文冠之官职,此贼不诛,臣万死亦悔。”

不过此次大师都学聪明了,没敢顿时松开,这老头太奸滑了。

“放屁!”

韩佑既惊又喜。

大师一散开,这老登抓过这转眼即逝的战机,俄然一个小助跑,猝不及防的再次闷柳文冠脸上了。

“哦~~~”韩佑双手一背,朗声道:“先生我见到恶贼伏法心中大快,我辈读书人就应如此,仗义执言斩奸除恶,快哉,快哉。”

“垂白叟,是栽赃,韩百韧栽赃下官啊,您冤枉下官了。”

大师又开端拉,周正怀又不挣扎了。

周正怀的官袍都被扯开了,目眦欲裂:“将女眷卖入青楼,卖入府邸为奴为仆,好你个柳文冠,好你个工部主事柳文冠,老夫不杀你,枉为人!”

“是他!”

柳文冠直接吓傻了,他柳家是放肆,不过只是在百姓面前放肆罢了,而面前要砍他的但是尚书,说句实在话,就他这小小的主事,干了这么多年连伶仃和周正怀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只是二人都没想到,工部尚书周正怀,这小伙的脾气太特么爆了!

韩佑和周衍死死的拉住周正怀,真有人送刀来了,一把单刃大刀,文吏送来的。

周正怀怒不成遏,一边摆脱一边大呼道:“滚蛋,莫要停滞,老夫亲手宰了这牲口,我大周为国厮杀的军伍女眷你也敢如此欺辱,老夫…老夫将你千刀万剐!”

“扑通”一声,柳文冠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哀嚎道:“垂白叟冤枉,冤枉下官了,下官岂敢…”

这一脚,很有当年韩百韧踹他时的几分风采。

周衍大喊道:“都愣着何为,还不快拦住周大人。”

“老夫此生最是恭敬军伍,你这牲口!”

“我呸!”

民,见不到天子,只能见到官员,官员丧芥蒂狂逼迫百姓,民就会觉得天子也是如许,因为官员代表的是天子的意志。

柳文冠逼迫的不止是百姓,而是给天子的脸上争光,让民觉得天子也如柳文冠一样不仁、残暴,不杀,那就是给天子丢人!

一听这话,工部官员再无踌躇,叫来内里的衙役七手八脚的将柳文冠捆了严严实实。

周正怀大喊道:“右侍郎安在!”

柳文冠俄然一个机警,指着韩佑大呼道:“垂白叟明辨是非,韩家父子欺人太过,莫须有的罪名抓了下官季子,有了间隙,这才栽赃谗谄。”

起步,助跑,飞脚,周正怀这一腿正中柳文冠的胸口。

二人赶紧上去拉住周正怀,一人拉着一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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