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吉安府的时候,花天师的功力耗尽,临时不能作法了……”汪克凡不由得暗自光荣,幸亏找了花晓月这个幌子,不然谁都想把握火药炸城墙的技术,各方压力逼过来,会获咎无数的联盟和友军。
至于樊文钦自称镇武伯、吉安总兵,较着是起兵时的诈称,为了抗清大业不必究查,但揭重熙身为江西巡抚,总不能明知是假还称呼他镇武伯,干脆就直呼其名。
“练兵当然是要练的,但现在也不是时候。”
“现在的情势无庸讳言,满清强,大明弱,鞑子主攻,我官军主守,这场仗三年五年必定打不完,必然要有长远筹算。我们放弃一个抚州府,能够把抚州义兵打形成一支强军,为将来的反攻做筹办。”
“汪将军,传闻你营中有一名得道天师,善于五雷正法之术,可否请他再次脱手?”揭重熙和傅鼎铨早就探听过,恭义营到底用了甚么体例,能在两天以内霸占吉安府,对于儒家弟子来讲,神通破城实在匪夷所思,但孔殷间又找不到公道的启事,只好姑妄信之。
“那只好再等等了。”
但是,傅冠在大节上并不胡涂,清军攻入福建以后,他被清军抓获,李成栋几次诱降,傅冠都严辞回绝:“吾乡无叩首宰相,但有断头宰相耳!”最后以身就义。
“末将觉得,抚州府迟早是要打的,但现在不是时候。.”汪克凡的语气很委宛,态度却很果断,分歧意攻打抚州府。
……
揭重熙还惦记取那篇檄文,樊文钦号称十五万雄师,如何也得有个七八万人吧,如果他能出兵互助,加上恭义营和抚州义兵,应当能够和金声桓一战。
恭义营占据南丰以后,派出一支马队小军队持续向东,进入福建境内的邵武府,把傅诗华的一家人接了返来。
汪克凡的火药用完了,啃不动抚州府,揭重熙和傅鼎铨却不晓得,他们对神仙神通固然将信将疑,但不管如何说,恭义营既然能够等闲攻占吉安府,再打一个抚州府也是很简朴的事情。
汪克凡侃侃而谈,向揭重熙和傅鼎铨拱手道:“恕我直言,抚州义兵还需求好好整练,如果强去攻打抚州府,金声桓的十万雄师一旦来援,揭军门觉得可否抵挡得住?”
汪克凡一口一个樊总兵,盘算主张要扶樊文钦上位,他需求井冈山这块地盘,刘淑是女人不好出头,樊文钦倒比较轻易节制。
汪克凡笑道:“金声桓被甩在吉安府,我们另有一点时候,要趁这个机遇尽量把阵容闹大一点。抚州府先不管他,这四周的几个县却不能放过,只要把乡里村寨都节制了,抚州府就会变成一座孤城,死城,迟早都是揭军门囊中之物……”
半年前汪克凡获得临湘大捷,阵斩博尔辉而天下闻名,傅鼎铨早就传闻过他的名字,和恭义营会师后又晓得,江西这连续串的胜利也是他打出来的,内心更加佩服……傅鼎铨是文官带兵,军事上是内行,汪克凡的一番话大纲挈领,深切浅出,已经完整压服了他。
揭重熙和傅鼎铨一时无语。
在傅诗华的家人中,除了她的父母以外,另有一名首要人物――傅诗华的大伯父,傅冠。
傅冠,崇祯十年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内阁成员,厥后罢官回到江西故乡,隆武帝即位以后,再次启用傅冠为大学士,并命他督师江西,很快又因罪罢官。
“这个……,樊文钦那边可有援兵?”
南丰和广昌县位于江西东部,和福建已经交界,就在汀州以北三百多里,不过现在间隔隆武帝汀州罹难另有一个多月,汪克凡只是来打个前站,别的另有别的目标。
“为甚么?”
汪克凡别的派出两千马队,都换上缉获的绿营盔甲旗号,一天以内奔驰二百余里,俄然呈现在南丰和广昌县。南丰和广昌阔别吉安府,满清知县觉得来的是清军,率县中官吏出迎“王师”,都被恭义营当场擒杀,连克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