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光二年,李自成和阿济格接踵进入江西,你又在那里?”汪克凡的声音没有任何窜改。
帅案上响起一阵窸窣纸声,只听汪克凡念叨:“庄赞,南直隶安庆府人氏,崇祯十年武举,入贺绍征麾下任旗牌官,累功升任昭勇将军,海军参将,后……,家中现有一妻一妾,三儿两女,居于广东肇庆,是如许么?”
“唉,操心阿谁干吗,还是想想我们本身,如何才气过了面前这一关!”
硬的不可就软的来,庄赞放下协台的架子,带上田保鑫和别的两名军将,和看管他们的千总大套友情,好言哀告,请他帮手向万元吉身边的亲信带话。不料那楚军千总软硬不吃,面无神采始终跟个木头人一样,庄赞和田保鑫口干舌燥,车轱轳话连说了几遍,眼看天气已黑,对方才翻翻眼皮,命人送来了几碗老米饭。
“你屡战屡败,却累功升为参将副将,是如何回事?”
“末将,末将一贯忠勉,雄师虽败,末将也常常力战不退,请军门明察……”庄赞内心说不出的委曲,更多的则是惊骇,大厦将倾之时,统统的明军都在打败仗,汪克凡揪着这些事情不放,看来本身凶多吉少。
“你就是庄赞吧?”帅案后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腔调不疾不徐。